时间久了,其实阮羡感受的并不全部是疼痛。
而且借着酒意,既然两人都很愉快,他也没什么好自怨自怜的。
他收回被季雨眠舔尽的手,有些委屈道:“小季,你这个床垫好硬,躺得我背好酸……”
阮羡眨了眨眼,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而且跪得我膝盖都青了……你看不到吗?”
季雨眠墨色瞳孔紧缩,像有一把更浓烈的火焰在他眼里点着。
他按住阮羡的小腿,忍不住出声斥道:“你真浪荡!”
阮羡无辜的垂下眼,看着季雨眠掐他腿掐到青筋暴起的手腕,忍不住道:“你要不先看看你自己?”
季雨眠冷哼一声,“你就受着吧,这床垫软硬刚好,我睡着正合适。”
可他话是这么说,抱着阮羡亲了会后,他还是皱着眉冷着脸抱起了阮羡朝门外走去。
别墅里没人,走廊上点着昏暗的夜灯。
季雨眠一脸不虞的踹开了主卧对面的客卧,把阮羡丢在了软绵绵的大床上。
阮羡的身体深陷进柔软的床垫里,满足的眯起了眼。
可夜晚并没有结束。
季雨眠是饿了半年的狼崽,又扑到阮羡身上又啃又咬,填满这半年所有的不甘与恨意。
……
第二日早上九点,季雨眠神清气爽的推开浴室门,看了眼床上熟睡的阮羡,盖着乳白色的被子,只露出一个小小的后脑勺。
他不自在的别开眼,哼了一声,随后推开卧室门走了出去。
他的心里并没有很甜蜜。
季雨眠这样警告着自己。
可还是吩咐管家让阿姨准备些清淡的菜色,还有一些阮羡过去常吃的菜。
他只是觉得阮羡可怜罢了,毕竟昨晚忙活了一晚上,今天早上才能歇息合眼。
季雨眠这样说服自己。
他给自己随便泡了杯咖啡。
虽然他现在住在逝世的母亲留给他的庄园别墅里,周遭的一切都奢靡豪华到令人发指,可他的生活却还是保留着过去的习惯。
比如床垫,他不喜欢睡太软的,可能是从小睡惯了硬板床的原因。
他清醒了下大脑,去书房处理着这几日堆积下来的工作,第一件事就是先驳回了刘总的合作。
等到快中午的时候,季雨眠才活动了下脖颈,修长的手指揉着太阳穴。
也不知道这个点阮羡醒来没有?
不过阮羡昨日醉酒,晚上又经历了高强度运动,身体也不如他健壮,还爱睡懒觉,估摸着要睡到下午才起床。
这时管家前来敲门,说午饭已经备好了。
季雨眠却借口还忙,把管家打发了出去,顺便让他把菜都热着。
之后,季雨眠拿起书桌上的手机,给谢助理发了条消息。
谢助理一大早就来别墅了,但是一直在一楼活动,没敢上二楼,这时收到季雨眠的消息,连忙去了二楼书房。
他抱着一沓文件,敲响了书房的门。
季雨眠低沉的声音传来,“进。”
谢助理推门进去,只见今日的季总意气风发,穿着很简约的黑色居家服,墨色的头发干净而又清爽,给那种总是凌冽的脸颊添了几分年轻的活力。
他能明显感觉到季雨眠的心情很不错,墨色的瞳孔里满是餍足的光。
他心里一紧,小心的上前,将文件夹放在季雨眠桌上。
低着头道:“季总,广电那边我已经联系好了,阮羡的电影《19号收信人》存在一些……”
可他话还未说完,就被季雨眠皱眉打断,“谁让你汇报这个的?”
谢秘书疑惑的睁大眼睛,“这不是你之前让我做的事?让阮羡的新电影无法上映。”
季雨眠却突然咳嗽一声,假装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道:“没什么意思,还是算了吧?”
谢助理擦了擦冷汗道:“怎么突然没意思了?”
季雨眠掀起眼皮,睨了他一眼。
谢助理立马意识到多嘴了,“这个……我们跟那边已经说好了。”
“不能驳回吗?”季雨眠不虞道:“这点小事,你都办不好吗?”
“是……”谢助理只能默默的无语,“知道了。”
末了,他又忍不住问道:“季总,你跟阮羡是和好了吗?”
季雨眠睨了谢助理一眼,依然觉得谢助理多嘴,可还是解释道:“没有。”
“那为什么?”谢助理小心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