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倪大师赐教。”
她笑得猥琐:“还不是因为上节课老高给我们放了那种电影!”
“哪种电影?”
舒觅淡淡道:“就是披着文艺爱情片的外套,实则白昼宣淫的小众电影。”
安冉哭笑不得:“我们那是欣赏好吗?搞艺术的就是要有牺牲自我眼球的勇气才行啊。”
倪霜霜高深莫测的开口:“看来就算如c大学子,也不能压抑内心深处的寂寞与空虚啊!”
三人将简娅扶到座位上,任她趴在桌上睡的昏天暗地。
可事实却是,一直到下课,老高都没有满足广大学子们的好奇与热情,活生生把一出励志剧演成了苦情剧。
就连倪霜霜也忍不住为他们叹息:白白看老高吐了一讲台的口水。
舒觅这节课却未做他想,颇有些心不在焉,神游天外。
大家都因为没有看到“那种”电影而显得情绪低落,不过却也是绝对不虚此行的。
舒觅一出教学楼就看到了席遇。
彼时,他坐在一根石凳上,微垂着头,辨不清眉目,但隐约可见是舒展的弧度。
画板置于膝盖上,手里拿着笔轻轻描动,一笔一画,极为专注。
背后是盈盈绿池,绿竹猗猗,满目的苍翠颜色全都被他压了下去。
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
舒觅终于明白,为什么年少时不能遇见太惊艳的人。
怕难相守,怕长相思。
其他人则大气都不敢喘一口,谁知道这位建筑系的大才子是不是灵感突现,正画着什么了不起的设计图呢?
舒觅有些吃惊,没想到他还真的来了,她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
似是感受到了周围人的注视,席遇好看的眉微微蹙起,缓缓抬头,深如潭水的眼神毫无意外地撞进舒觅的眼里。他起身,在旁人惊愕不已的目光中走向舒觅。
这次,他没有擦肩而过,而是拿起那张画纸递给她。
“送给你的。”语气平淡自然,姿态再悠闲不过。
旁人再一次惊掉了下巴,那画纸应该很值钱吧?
舒觅有些错愕:“这个”
“没关系,我家里还有很多。”极其漫不经心的语调。
舒觅抿了抿唇,不好再三推辞,默默接过画纸,见到画上之人时着实惊了一惊,只因正是她本人。
那他说家里还有很多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画纸还有很多,反正都不值钱,所以随便送她一张?
不过,画的还真是好,连她是一只双眼皮一只单眼皮都注意到了。
在安冉与倪霜霜意味深长的目光与简娅浑噩不清的眼神中淡定地与她们告别,已然预料到回去之后将会有一场狂风暴雨,不对,是腥风血雨在等着她。
舒觅正纠结着要不要自我介绍之时,席遇突然问:“舒觅,你能吃辣吗?”
舒觅觉得自己的名字被他念出来宛如天籁,余音袅袅,正沉醉其中时惊觉:他怎么知道我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