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景予上前将她拉起来,面容阴沉凛冽,冰冷怒斥,“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别碰我!”少女抗拒的推他钳在她腰间的手,面容惨白如纸,汗水和泪水一同往下坠。
官景予几乎咬牙切齿,“你到底想要怎样?”
“你带着你的人走,走啊!你们已经把沈均打成那样了,还想要怎样啊?你还想让他们打死他吗?给我滚啊!”
对不起,沈均。
少女心中默念。
体育馆负二层的杂物间,没有阳光照射,阴冷潮湿,空气中漂浮着厚重的灰尘,尽是发霉的味道。
但此刻,有些不一样,发霉的味道里掺杂了一些别的,淫乱的,糜烂的。墙壁上的排风扇呼啦啦的发出声音,代表它年岁已久。天花板上的白炽灯是新换的,亮的刺眼,照射出地面一片污浊狼藉。
两个看不出人样的女生裸着满是青紫凌虐痕迹的躯体躺在地上,眼神空洞,双腿间鲜血斑驳,和腥黏的精液交织成淫靡的悲凉。
“咔擦咔擦”的声音不断响起,两个女生被翻来翻去摆出好些淫荡的姿势供男生拍照,也没有反抗。
拍完后,男生收好相机,嘴里还嚼着口香糖,看着其中一个女生艰难起身找衣服,话语恶劣极了,“呸,下面两个洞都被干烂了,还装出一副贞节烈女的样子有意思吗?”
女生屈辱落泪。
另一个男生说,“好了,动作快点,张明已经在催了。”
“啧,算你们俩走运,竟然捡回一条命,知道出去后该怎么说吧?万一说错话……”
两个男生又威胁了女生们一番,大摇大摆的出去了。
医院里,医生给王照重新检查固定了右腿,又把受伤的左腿包扎好。
官景予坐在一边玩手机打游戏,看着少女痛的抽气憋声的模样,落井下石:“这下好了,两只脚都瘸了,可以申请国家保障金了,开不开心,嗯?”
王照不理他,听到手机响,接了电话。
是徐之遇。
他们基本每天晚上都会通视频,早的话六七点,晚的话八九点。
但她现在这情况不好接,于是转了语音电话,“阿遇……”
少女娇气又委屈的声音响起,软绵绵的,带着自然的撒娇和依赖,惊的官景予的手指一抖,位移键不小心释放出来,冲进人堆里。
死了。
官景予咬了咬牙。
抬起头。
“没事,我只是在外面,还没到家,不方便接视频。嘶……”
少女的面容生动起来,眉眼弯弯,跟电话里聊的火热。
“不小心碰到了腿……嗯,我下次小心呐……是还没忙完,我回家再给阿遇打电话……好的,阿遇再见。”
官景予从头到尾盯着她,她也一眼没注意。
接完电话,少女收起手机,医生也将将包扎好,开始叮嘱一些注意事项。
“麻烦医生了,请问我的腿什么时候能好?”
“左腿的话养一个星期差不多就没事了,右腿你半个月后再让我看看。”
“好的,谢谢医生。”少女表情有些失落。
官景予在一边冷嘲热讽,“跳车的时候不是挺能的,现在倒关心腿了。”
少女看他一眼,又不说话了。
徐之遇还有五天就回来了。
周五下午,全年级的最后一节都是自习课,自习课后便是放假。
高二一班,自习课过一半,班主任兼数学老师王超将课业发送到班级群里面,然后吩咐班长监课,自己离开了。
班长肖玉梅是个戴着眼镜的文静女孩子,直刘海,低马尾,校服永远是工工整整,说话永远是低声低气。
比王照还要乖乖女。
但与王照截然相反的是,她家境普通,甚至说得上穷困,班上的一些男孩子总会嘲笑她名字土,一听就是从北面贫民窟出来的。女孩子也瞧不起她,觉得跟她做朋友丢面子。
甚至在王照未出现前,她经常被欺辱打骂,身上没一块好皮。到现在学生之间流传的一些帖子里,还能提到她是公交车,破鞋。有人说看见她好几次被拉进男厕所,出来后衣衫不整。还有人说亲自上场操过,洞太松没什么感觉。
即使现在在王照的管理下,那些学生面上不再说什么,但私底下的动作谁知道呢?
“喂,副班长,你今天的内裤是不是红色?”
肖玉梅走上讲台监堂,第一排靠近讲台的男生坏笑着小声问她。
周围有几个男生也跟着偷笑,眼神不怀好意的在她身上瞄。
王照去组织学生会干部开会去了,还没回到班里。
他们平常就是趁王照不在的时候捉弄她,有种莫名的刺激感。
再加上他们几个在班上身份最高,又跟官景予混在一起,哪怕别的同学看见了,有那个心,也不敢冒着风险去告诉王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