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满水液的泪滴形粉钻婚戒进入女人的视线,连同男人湿漉漉的手指。
“还说你不是小骚货?花心死咬着我的手不放,婚戒都被你的水泡热了。”
女人咬着唇不语,被男人用手掰住下巴,男人俊美桀骜的面容含笑,眼神却是积聚着怒气与危险,将亮晶晶的戒指抵在她唇瓣上,“张开嘴。”
女人抗拒的摇头,手指讨好的抓着他的胸襟,泪光盈盈,小脸楚楚可怜。
男人却没有心软,语气凌厉,“含进去,舔干净。”
“不——”
戒指顺着她抗拒的话语塞进了她嘴里。
女人惊慌的想吐出来,却已是来不及,男人的唇紧跟着覆上来,舌头伸进她口腔里捉着她的舌头一起舔干净那枚戒指。
“下次再敢乱扔,我就和戒指一起操烂你全身上下所有的嘴。”
中午的时候,官家一众亲朋旁支都在一起聚餐。
男人到底是给女人保留了一点颜面,没有欺负她太狠,让她可以出现在午宴前。
女人下楼的时候双腿都是抖的,精致的眼尾过度媚惑可怜的红,换了一身米白色的冬季洋装,纤细苗条的腰肢被男人紧紧扶在手里,过来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
一时人心暇然,几多心思流转。
官家少公子还是少年时与徐家大公子为了王家小姐反目成仇,搅得满城风雨。
本以为是年少轻狂,却不想后来的时大出众人意料。
直到现在,众人看着男人看女人的眼神,都不由的心惊。
那是一个男人对挚爱之人的偏执占有,与疯狂掌控。
官景予的妈妈正在跟一个世家小辈聊天,是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看得出来很能哄得官景予的妈妈开心。
官夫人同样看见了下楼来的两人,在王照的脸上和身上扫了一眼,不赞同的瞪了官景予一眼,起身将王照接过来坐到身边。
官景予看着空了的臂弯一秒,喉结滚了滚,若无其事的放下。有别的青年见势围上来,找他交谈。
他在距离官夫人和王照不远的地方坐下,确保视线里能看见到王照,才开始回答青年问题。
王照乖巧安静的坐在官夫人身边,她的头发比少女时剪短了些,刚刚及肩,还是黑色的直发,柔顺光滑如绸缎,男人一直都爱不释手。
官夫人让佣人给王照端了杯驱寒的姜茶,看着女人双手捧在胸前,低头闻了闻,皱了皱小巧的鼻子,可见很是不喜欢这个味道。
挑了挑眉,官夫人美艳娇媚的面容浮上戏谑,对面的世家女见了还以为是官夫人的不满,面上含笑的说,“少夫人身体不好,饮食方面确实需要限制一点,伯母也是一片好意。”
王照面容安静,垂下眼,睫毛颤了颤。
官夫人看了眼王照,又看见世家女脸上的纯真笑容,突然发现自己之前对她的好感降下了一半。
官夫人向来是被丈夫宠娇了的,再加上至高的地位,从来都是直来直去,从不怕得罪人的,于是说话也毫不含蓄,“我好不好意的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又不是我儿媳妇儿。”
世家女脸上的笑容一僵,没想前一刻还跟自己言笑晏晏的官夫人下一刻就翻了脸,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伯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少夫人她……”
官景予突然走过来,坐在王照身边,揽住她的肩,接下世家女的下半句,“觉得她怎么?不知好歹?”
男人俊美邪肆的面容含笑,漂亮锋利的眉眼却暗藏危险,世家女一时分不清他是认真还是嘲讽。
官景予一手夺过王照手中的杯子,自己闻了闻,又喝下去一口,然后递到王照嘴边,一个字,“喝。”
王照睫毛抖了抖,眼圈看着又红了起来,像是要哭的样子。
官夫人一下子就看不过眼了,“她不喜欢就算了,你欺负她干什么?”
官景予不语,凑在她唇边的杯口表达的意思却强硬。
王照的反应成了一个焦点。
她还是就着官景予的手喝了一口,然后推开官景予,站起来转身就要走。
官景予伸手将她拉回来,抱在怀里,她不满挣扎,却被他用手紧紧按住脑袋在胸膛。
“她是我的妻子,哪怕是不识好歹,也轮不到你说教,懂吗?”
官景予锋利的一字一句,充满了对女人的占有欲和保护欲。
官夫人顿住。
世家女的面容一寸寸惨白。
晚宴时人就简单多了,六米长的餐桌,主位坐的是官景予的父亲,四洲财团的掌权者,官寄行。左上位是官景予的大伯,大伯母,表哥,表姐。右上位是官景予的妈妈,在任总理的小叔,以及他们自己。
典雅洁白的桌布上摆放着精贵的花瓶和高雅的花束,餐盘里的食材摆盘精致又昂贵,是寻常人可能见都没见过的食物,女人却吃的很少。
男人毫不介意的挪过她的餐盘帮她消灭食物,一边让佣人给她端上一份精致的点心。
女人垂着眼看了点心会儿,拿起叉子吃了一口。似乎觉得还不错,又多吃了两口。
男人用餐巾擦嘴的间隙掩盖了唇角的笑,提醒她,“不要多吃,不好消食。”
可女人还是不知不觉的吃了一大半。等回过神来,神情有些无措。
官夫人看着儿子黑下去的脸,好心的吩咐佣人给儿媳妇端上一份消食的水果茶,又让人取来一只贵的方匣子。
匣子打开,里面是一套成套的紫罗兰玻璃种翡翠珠宝,躺在黑色绒面上熠熠生辉,堪称价值连城,雕刻的鬼斧神工,且分量厚重。
官夫人拿起,手指在翡翠玉石间摸了摸,像喜欢,像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