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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章 真相（第1页）

这话气得张毅直接给了杨杰不大聪明的脑门来了一耳刮子。

“你这猪脑子，当初我们是怎么确定拉着行李箱带着口罩乘坐电梯离开的女人是李馨的？”

“李馨父母自已指认的，身形发型和穿着都和他们家女儿一模一样。”杨杰如实回道。

“假设凶手身形和李馨相似，发型相同穿着李馨的衣物冒充李馨堂而皇之的拉着装有李馨尸体的行李箱离开公寓，你觉得这种假设的可能性是多少？”

杨杰学着李玄的样子掐着手指认真推算。

这法子对于杨杰来说毫无用处，只能靠以往的经验回答：“理论上是有这种可能但是毕竟是死者父母亲自指认的认错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所以我认为张队你的假设是毫无根据的。”

不管是推理能力还是观察力都是毫无长进，张毅失望的摇了摇头，感慨道：“跟了我这么久你真的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然后举起手张开五根手指道：“这个案件的突破口就是指甲，也是我们之前一直忽视的最重要的证据，你好好回想一下李馨失踪前一天和失踪当天的电梯监控李馨按电梯按键时的指甲有什么区别？”

杨杰努力回想着同张队一同观看了几十倍的监控视频依旧是一头雾水。

张毅的目的是引导杨杰发现真相，只可惜杨杰就是死脑筋辜负了张毅的一番好意。

“张队你的意思是那天监控里的李馨是张远的情人姜悦假扮的？”

张毅坚定的点头，这种毫无根据的猜测杨杰一时间无法认同提出自已的观点。

“老大你就别再跟我卖关子行不行？”

张毅重重的叹了口气，又重复的叫了杨杰一声猪脑子。

“关键是指甲的长度！”

杨杰不经过大脑的直接回答：“有差别吗？”

“我真的要被你的愚钝气死了！”张毅咆哮出声，吼着说道：“哪有人一个晚上指甲就能长一厘米的，这明显就不是同一个人的手。”

“呃，这。。。”听张队这么一提醒，杨杰瞬间感觉醍醐灌顶，对张毅更加敬佩了几分：“不愧是张队观察入微破案如神。”

张毅无奈摇头发出灵魂感叹：“要是你的脑子有你的嘴皮子一半机灵，我就谢天谢地了！”

这话怎么听都不像是夸奖的话，杨杰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想起这两年张队给自已大大小小背了不少黑锅，满是愧疚的说道：“张队在你的英明指导下，我一定会努力让自已成长为一个优秀的刑警，惩奸除恶为人民服务。”

有决心是好事，但是能不能成功就是另一回事了。

张毅不想打击这个有远大目标的后辈的自信心，拍了拍杨杰的肩膀鼓励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相信只要你足够努力你的目标就一定会实现。”

“我一定不会辜负张队你对我的期望。”

受到激励的杨杰小跑着招呼陈烁去抓嫌疑人，独留张毅竖立在原地对着他的背影唉声叹气脸上是难以掩饰的愁容。

打扮时髦面容姣好的姜悦被杨杰和陈烁一左一右押送到了张毅的面前，十分不满的质问：“我又没犯事，你们抓我来警局干嘛？”

早上在公司张远被警察以协助调查的名义被带走的时候姜悦也在现场，这种情况在李馨离家出走之后已经发生过三四次，所以所有人都是见鬼不怪的各干各的，姜悦也是如此。

当两个身穿警服的警官面色严肃的走到她的工位指名道姓的找她时，姜悦有片刻的迟疑然后才慢慢吞吞的开口：“我就是姜悦，两位警官找我有什么事吗？”

杨杰和陈烁相视点头，向姜悦出示警官证：“姜悦现在有一起案件需要你协助调查，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姜悦本能的向后退，身后的椅子阻拦了她的退路，强装镇定的询问两位警官：“什么案件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什么案件你心里没数吗，警方办案不需要跟你交代！”陈烁态度明确语气果断完全不给姜悦狡辩的机会。

姜悦是被左右架着离开了众人的视线，人一走偌大的办公室一下子炸开了锅。

李馨父母来公司闹过好几趟了言之凿凿的说张远杀害了他们的女儿加上姜悦和张远有私情的事在公司本就是公开的秘密，同一天两个当事人一前一后被警方带走调查这不就是坐实了两人和李馨的失踪脱不了关系。

“他们俩个不会真的把李馨杀了吧？”

“我看八成是的。”

所有人都几乎默认这就是事实的真相。

面对姜悦的质疑，张毅惋惜的回道：“好好的一个小姑娘为了一个脚踏两条船的渣男毁了自已的一辈子，你对得起含辛茹苦把你养大的父母吗？”

“我。。。”姜悦顿了顿，然后咬牙切齿的吼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你们警察胡乱抓人我要投诉你们！”

这就是所谓的死鸭子嘴硬，不见棺材不落泪。

一旦犯错就必将得到应有的惩罚谁也不能例外。

“不用再演戏了，我们警方已经找到李馨的尸体你跑不掉的。”张毅比姜悦吼得更大声。

姜悦听到这话眼神中流露出惊恐之色，在几秒之后又被掩藏了起来，故作轻松的说：“就算李馨死了最有嫌疑的也应该是张远啊与我何干，难道你们怀疑我和张远合谋杀人不成，真好笑！”

姜悦发出了呵呵的笑声。

多说废话无益，张毅明确的指出：“当然不是！”

还不等姜悦喘口气，有如晴天霹雳的话向姜悦袭来：“是你一个人杀害了李馨，伪装成受害人将她的尸体装入行李箱带离居所，企图伪装成受害人离家出走的假象，你以为埋尸在荒郊野外就可以高枕无只可惜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人在做天在看老天爷不会让任何一个恶人逃脱法律的制裁。”

“证据，证据呢？”姜悦唯一的底气就是既然警方是以协助调查的名义将她带来警局而不是以犯罪嫌疑人的名义逮捕，那就说明警方没有确凿的证据能证明她是凶手。

张毅被姜悦的无知逗笑了，好心提醒：“你可别忘了你可是穿过被害人衣物的必然会残留毛发或者皮屑，只要检测DNA与你一致这就是你杀害李馨的铁证。我看你年轻轻轻的我奉劝你别再做无谓的抵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姜悦瞳孔放大，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