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恭维的声音此起彼伏,现场热火朝天。
那些欣赏戴冠的年轻人,现在整个人都快爆炸了,这实在是太厉害了,这岂止是吾辈楷模,简直就是天下男儿都该顶礼膜拜的神啊!
他们纷纷向戴冠举杯,就算是不能结一份善缘,至少让他知道自己是崇拜他的。
戴冠其实一直在打量全场客人的态度转变,知道自己今天出尽了风头,心里爽快得很,装逼的感觉太美妙了,嗯,以后得多装。
只是,装逼好贵啊,想到花了六百两银子兑换了一次飞剑表演,他就肉疼,扯了一下嘴角,对着县令道:“大人,可还要主持公道?”
县令心中暗骂,面上努力保持平静,想要以无声胜有声。
但是戴冠不依
不饶盯着他看,看得他头皮发麻,一股冷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最后他实在是受不了了,勉强端起酒杯道:“戴公子惊才艳艳,实乃我梁州之青年俊杰,本官敬你一杯!”
“县令大人过誉了,草民实不敢当,但是大人敬酒,无法推辞,如此厚恩,改日草民定当登门致谢!”
“啪啦”一声脆响,县令大人手里的酒杯掉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大人是喝醉了?”
戴冠故作惊讶。
“手滑,手滑!”
县令大人想要掩饰自己的窘态,但是戴冠太过于明察秋毫,让他的窘迫无处可藏。
发现异常的胡锦,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给县令打圆场:“来人,给县尊大人换一副杯盏,一定是不小心沾了猪油,太过滑腻!”
戴冠一听,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老丈人你也不是个老实人啊,怎么能说县令大人猪油蒙了心呢?
见胡锦给了他一个苦笑的表情,戴冠也就不打算毁了他的好事,今天再怎么说都是老夫人的八十大寿,应该全程欢庆的好日子。
无奈被赵颂这厮搞了这一出,已经算是横生枝节了,既然老丈人对自己已经改观,那还是要给他留一分面子的。
他也就不急着为难县令,但是他是害死父母的罪魁祸首,此仇必报,只等收集证据,就让他明正典刑,如果王法不能制裁他,戴冠不介意亲自送他归西。
于是戴冠主动转移了注意力,赵颂的事情还
没完呢,虽然他此刻已经坐立不安,在众人鄙夷的目光中恍惚出神,可也不能落荒而逃,否则以后更加没脸在梁州出没了。
原本说的三件事,被飞剑这么一搅和,最后那件还没说清楚,那可是关系到自己的生死。
戴冠一首词一招飞剑,胡家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赴宴的众人都是明白人,自然不会再追究他以前如何,赵颂说的是不是实情。
此刻他们只想巴结胡家,以图以后对自家的发展有所帮助。
胡娴何其聪慧,戴冠将县令大人逼得窘迫不已的事情,她都看得明白,这其中的原委,她也听到一些流言,之前戴冠的表现太过懦弱无能,她自是看不起的,如今见戴冠不卑不亢,甚至咄咄逼人,她觉得很有魅力,欣喜不已。
再看战战兢兢的赵颂,顿时有些嫌弃,这样的人,是怎么敢打自己主意的啊?
戴冠向她看来,故意笑得夸张,她不禁莞尔,这人,好像也很有趣啊!
见戴冠停止了和县令大人“攀谈”,胡玉见缝插针,端着酒杯前来,十分恭敬道:“姐夫,胡玉敬你一杯!”
戴冠也不摆架子,笑呵呵的喝了一杯道:“还早呢,叫兄长就成!”
胡玉喜道:“兄长最近都读什么书,小弟近日学业上遇到了瓶颈,可否请兄长指点一二?”
戴冠看着胡玉认真的表情,心里有些慌,自己哪会指点人,你读的书我可能一本也没看过
。
于是他立马转移话题道:“这个嘛,有时间自然是应该的,但是现在为兄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做。”
“什么事情?”
胡玉十分好奇。
“那当然是喝酒。”
“兄长海量,那今日就好好畅饮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