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梁州三杰的诗,则粗略看过就让人传出去了。
她心绪乱飞,开始打听戴冠究竟是何人?
没过多久,还真被她打听到了,原来是另一家青楼的一位姑娘,接待过戴冠。
可是在她嘴里,对戴冠的评价却很是糟糕,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不学无术的草包而已!
可是当这位姑娘看到戴冠的诗之后,又疑惑得说不出话来。
一时之间,所有花船之上,都在讨论戴冠是何许人已。
颜玉儿已经派出人去四处寻找,一定要结交戴冠才行。可是所有人都找寻不到戴冠的下落,只好打听他的住址,她改日一定送上拜帖,请他到青瓦苑唱和一番。
戴冠游览了一遍东湖,心情更愉悦了,带着沁儿从北门出去,听说那边有个古练兵场,他要去看一看。
沁儿背着写字的物件儿,手里还拿着一串糖葫芦,乐滋滋的跟着公子,这可是三年来她最开心的一天了。
他们刚下船,那个艄公就拼命将小船划向青瓦苑的花船,还隔着好几丈远,就兴冲冲喊道:“请通禀玉姑娘,老头儿这里有一首绝妙的
好诗献上!”
颜玉儿的花船上,只剩下一个小丫头在外面接待,目前还没有人能登上玉姑娘的花船,她闲得无事,正靠着围栏打瞌睡。
听得有人喊话,抬起头,见是一位年老的艄公,笑骂道:“你这老头儿识字吗,也能写好诗?不好好划船,来诓骗我家小姐,好不知羞!”
艄公见说,丝毫不在意道:“老头儿当然不会写诗,这是我向一位公子讨来的诗稿,他那丫鬟也是个识字的,说是写得很好,可以在诗会上夺魁呢!”
“哦,那公子是谁,如此厉害?”
“是一位叫戴冠的公子!”
小丫头听说,立马跳了起来:“戴……戴冠,快快把诗稿拿来我看,若是入了小姐的眼,重重有赏。”
“多谢姑娘,这就来了!”
艄公划着船过来,将诗稿递给了小丫头,小丫头问了戴冠的去向,他一一说完后,恭敬的在外面候着。
旁边花船听说他送来戴冠的诗稿,都纷纷探头来看究竟。
颜玉儿慵懒的坐在小踏上,右手撑着头靠在小几上,一边喝着茶,一边欣赏抄录好的诗,越看越觉得写到她心里去了,将戴冠引为精神上的知己。
小丫头喜儿兴高采烈进来喊道:“小姐,有人送来戴冠公子的新诗,您快看看!”
颜玉儿见说,立马坐了起来,接过喜儿手里的诗稿,迫不及待读了一遍,再一次惊叹道:“戴公子真乃大才也,这首诗也写得十分精妙呢
!荷叶比作罗群,荷花比作容颜,沉迷美色中,唯有歌声可以指引方向,太妙了!”
“小姐,果真是好诗吗?”
“绝对的好诗,谁送来的,重重赏他!”
“是一位艄公,说是他载着戴公子游湖,讨了这诗稿抵了船钱。”
“戴公子人呢?”
“已经从北门走了!”
“快,划船去北门外,我要拜会戴公子!”
喜儿找来艄公,赏了十两银子,并另外给了一两银子,让他代为划船去追戴冠,艄公笑得合不拢嘴,他讨来的诗稿,挣到了全家几个月的花销。
戴冠这边,则是进了练兵场,正在观摩各种武器标本,阅读历代统帅名将的小传,一时间竟然入了迷。
不知何时,一名年轻道士也来到他身边,同时盯上了一位名将的小传,戴冠突然觉得眼睛十分疲劳,刺疼得眼泪流了出来,再也看不清上面的字。
他就要抬手擦拭眼睛,却惊骇的发现,自己浑身像是被定住了,根本不能动弹,只有眼珠子还能转动,他斜眼瞟到身旁的道士,只见道士笑意盈盈。
而袖中的玉石,剧烈的抖动起来,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