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三人齐齐惊叹。
齐潇潇同情:“那别人肯定得说一些不好听的话了。”
洪娇冷哼:“要是他们的嘴长来只吃饭不得憋死他们?说就说呗,反正从小说到大了,我也不在乎。人生一世,草生一春,既然我有这个反抗的能力,为何还要憋屈苦闷地活着?”
云苓真的很羡慕这种心态,潇洒肆意,不必在意别人的看法,她自认很难做到。
但佩服之余更多心疼,也许经历过更多磨难的人,才会果决地选择这种处事之法以保护自己。
虽然每次洪娇都是轻描淡写地像写小说一样叙述往事,她现在看起来丝毫不在意,但曾经也许是介怀过的,只是随着长大不再心存期待,于是逐渐在父亲面前变得有恃无恐。
钱莉突然来了一句:“那你怎么想的呢?”
洪娇愣愣问:“什么怎么想的?”
“就是……”她扭捏起来,带着小女儿家的羞涩,刻意压着嗓子用气声问,“就是对象呀……”
洪娇扬眉,实话实说:“从小看着我爸妈那段兰因絮果的悲剧长大,导致我是不太相信爱情了。如果非要结成婚姻,那人一定要品行端正,忠诚负责,能与我相敬如宾即可,其他不过多要求。”
正处在热恋中的钱莉仿佛被浇了一盆冷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但是洪娇又继续说:“不过呢……你是你,我是我,我们不一样。再说,你和俞怀瑾不是挺好吗?”
“唉……我要回东北去了,以后我俩就只能书信来往,成不成也不一定了。”
她十分消极,对这段即将分隔两地的恋情不抱有好的期待,但她又实在喜欢人家,只能每夜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
洪娇讶异:“他没告诉你啊?”
“告诉什么?”钱莉从沮丧的情绪里仰起脑袋。
“我姑姑家是哈省南岗区的,他这次来只是探亲。”
“这个倒是说了。”
刚认识第一面,交代的就是这事儿呢!
见对方一脸“那不就得了”的表情,钱莉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说,他也要回去了?”
“是啊,车票都买好了,他没跟你说啊!”
“没呀!”
洪娇这才意识到自己不小心嘴快了,说不定人家是想给她一个惊喜呢?
她小心叮嘱:“到时候俞怀瑾要是跟你说这事儿了,你可要表现的尽量惊讶喜悦一点,千万别跟他说是我提前泄露了消息。”
“哦?行吧!”
钱莉美滋滋地沉浸在不用异地的欢愉当中,虽然还是有一段距离,但好歹是省内,两人闲暇时就可以互相约着出去玩。
云苓见她满是期待,不禁也回忆起去年在东北下乡的人情往事,还有三天便要离家,油然而生一股不舍的酸涩。
东北没有不好,只是她更想待在家里。
不过这种伤感她很快便能消化好,还有一大片宝贵肥沃的土地在等着她去创造耕耘,青春短暂,多少事,从来急,天地转,光阴迫。
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