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鳄鱼皮做的。”
“哦。”
气氛冷却下来,陷入了僵局。无忧撅着嘴,直接蹬蹬回楼上去了。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卧室的门就咣地一声关上,接着传来上锁的声音。
那好像是我的卧室啊我挠挠头,看来这场闹剧真的尽快结束才好。假结婚的事情处理不了,光是这两个魔王呆在我家就够受的了。今天只是砸了个灯罩,明天还不拆天花板
百里魔修还在折腾他的脏衣服,我刚想提醒他有洗衣机,手机忽然传来嘀哩嘀哩的声音。是qq上的视频通话,大晚上的是谁要和我面谈
我摁了接听,屏幕猝不及防窜出某个人的大脸。“喂,萨摩。看得到吗”
我被吓了一跳,连忙点了点头。屏幕里赫然是共工放大的圆脸,角落里还有张熟悉的面孔,应该是祝融无疑。两人站的地方像是灯光昏暗的走廊。奇怪,这两个人怎么会想起我来在抚江吃烧烤迷路了吗
“共工大人,你们需要帮助吗”我抬起摄像头,仔细看了几眼周围的环境。他们看起来不像迷路的样子,不过就算吃烤串,谁会吃到这种跟看守所一样的地方啊
“是这样的。我们现在在天界的送审司,他们正在审理敖镜。你懂得,罪名是胁迫魔界贵族人身自由,以及图谋不轨。怎么说百里无忧也是你名义上的未婚妻,天界不会不管。但这货和蜃妖还有点交集,我们想从他嘴里挖出点情报来。”
我点点头,共工的镜头转到走廊的其中一间房门。不得不说送审司的氛围太浓重了,活脱脱就是人间派出所的翻版。连走廊的水泥地都完美复制了。再过几十年可能还会出现“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之类的标语。别说敖镜,就算是个普通人也会被这股浩然正气吓得抖吧。
房门在摄像头前被推开了。接着是共工的声音“敖镜,好久不见。我想你应该认得我吧。”
“知道。天界水务总部负责人,共工。我和我父王都参加过你的就任仪式,我清楚你的用意,不用跟我套近乎。
对面传来一个嘶哑的声音。和蜃妖那种粗的犹如在砂纸上磨过的声音不同,这个人的声音更加憔悴,仿佛是经过长时间的歇斯底里喊哑的。
“我知道,你拒绝提有关于蜃妖的事。用蜃血栽赃何萨摩的事情也矢口否认,坚称这是你一人所为。其实何必呢”共工啧啧两声,用遗憾的语气说道“诱拐魔界公主也是不轻的罪责,让蜃妖逍遥法外,你一个人扛罪。东海嫡系太子的前途可就付之一炬了。老龙王可是来求情了好几次”
“不用劝我。我已经说了,蜃妖的事情我不知道。”敖镜终于出现在画面中,他的眼中布满红血丝,仿佛被逼急的野兽。“提谁也没用。”
“是吗你确定这个时候你不想见见你的老朋友,比如何萨摩”
共工把手机摆在他面前。我们两人猝不及防来了个对视。然而对方的反应比我更激烈,要不是手腕被玄铁禁锢住了,他恐怕会当场跳起来砸烂手机。
“何萨摩,恭喜你终于如愿以偿了。”他咬着牙一字一句说道,然而我只听出某种怪异的嘲讽感。仿佛是变相的讽刺。
我下意识的挪开目光,想起以前在讲武堂的时候,每天午休后膳食司会有少量的奶油冰棍供应,大家为了抢到都拼命往前挤。敖镜挤不过我,只能说风凉话。后来每次最后一根奶油冰棍都没办法吃,因为不知道谁趁乱往上撒了芥末。我连续几次中招后,只能含泪放弃了冰棍。
而敖镜现在的表现,就犹如把那根奶油冰棍在芥末里滚了滚,然后使劲的塞到我嘴里。说不出的嫉妒和憎恨。
难道他真的因为我迎娶魔界公主的事情而愤怒作为龙宫太子和泥腿子河神,我和敖镜的未来几乎没有相提并论之处。敖镜可以依靠家族财富平步青云,而我只是沾着曾曾曾祖父的光荫守在抚江这个小地方。就算真成了魔界驸马,也只是个不起眼的小角色。敖镜有必要这么做吗
我举着手机,眼神瞟向别的地方。丝毫没注意敖镜的神情越来越怪异,就像被某种外界力量强行控制了一样。
“何萨摩,你会后悔的。它的计划比你想象的要残忍,很快你就会一无所有。”
敖镜说着说着,竟然露出同情的眼神。“快逃吧,别再管他们。魔界”
声音戛然而止,接着是共工疑惑的靠近。“咦,昏迷了送审司的人没给他水喝吗”
我稍稍安心了一些,可马上共工就露出意外的神情。“不对,他好像元神出窍了。快帮我把他的残魂锁住,快”
屏幕噗的一声,竟然炸裂开来。一枚硬硬的东西卡在凹陷的屏幕里,外表光滑质地坚硬,竟然像是有人从背后扔过来的。
我一愣,回头只见百里魔修尴尬的站在原处,手中拿着一把木质弹弓。“不好意思,我本来想打你脑袋来着,结果打偏了”
我捏着报废的手机,气不打一处来的咆哮道“赶紧滚”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