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说椿树的主干和窗户横梁一样高,就要给老人准备后事呢?”
“椿长一寸,人长一岁,男子的年龄至少也得五十了,他老母亲也近七十,七十多寸就是两米四五,而我们这里的窗户横梁大都在两米七左右,按照我们这里的习俗,八十就是喜丧,就该准备后事了。”
我淡淡一笑,“那男子是孝子,肯定照顾的很好,老人会无疾而终,这才是他最大的心愿。”
“敢情你真当起江湖术士来了,没动真格的啊?”
于波夸张大叫,“那这个呢,为什么说他是罪大恶极。”
“他写的字很潦草,一看就是心不在焉,或者说是心中惊慌,天字出头即为关,说明他触犯了法律,我管他是不是罪大恶极,顺手为民除害了,鬼知道他出去会不会继续作恶。”
我看了一眼耷拉着脑袋的男子,不由冷笑出声。
“软字你怎么测的?”
“这个字拆开就是欠车,说明女子一直在为钱发愁,但她写的字右半部分是个土宝盖而没有冒头,证明他老公是个实心眼的人,所以就那么说了,至于最后一个,说实话,我都没测,看她面相就知道是好吃懒做,不孝顺老人的人,这种人是家里的一祸,也不会按照我说的做,只会越来越差。”
“服你了,我还以为你到了三级,开挂了呢,原来也会闭着眼睛说瞎话。”
“那下次你来测?”
我白了于波一眼,“你以为测字不耗神啊?”
“得,你是我们的饭碗,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给钱,我去订饭,两天收入五千块,得庆祝一下。”
我呵呵一笑,拿出了一千块递给于波,他立即喊着水生押着那个男子走了,此时,我妈也下了楼,坐在了我身旁。
“妈,我也给你测个字吧。”
我来了兴趣,非要我妈写个字,我妈被我缠得没有办法,就写了一个儿,和印刷体没什么区别,而且简单的要命。
“别费神了,今天的次数用完了,再碰到事就坏了规矩,别给妈测了。”
我妈笑着将纸条扔进了垃圾篓里,“妈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妈就知足了。”
“谢谢妈!”
我起身给我妈捏着肩膀,突然发现我妈好像瘦了很多,“妈,你哪里不舒服吗?我怎么感觉你瘦了很多呢?”
“妈要是五大三粗的,还有人愿意娶我吗?”
“我师傅一定不会嫌弃的。”
我嘿嘿一笑,搂住了我妈的脖子,问道:“妈,你和我师傅为什么一直僵持着啊?”
“你师傅总说会拖累我,又说等你长大了再说,结果你考上大学后,你师傅又说等他活着回来再说,我也不知道那句话是真的,哪句是假的,索性不搭理他了。”
我妈笑了笑,“你师傅对你来说是个好人,但对于西山中的精怪来说就是恶人,方圆五百里内,估计你师傅是实力最高的,连你万奶奶也不敢轻易招惹他,但你师父的身份和你一样,都是个谜,给我的感觉就是特意来保护你的,见你成长起来了,或者说,见你走上特定的人生轨迹之后,就要隐退,妈也许只是他的一个过客而已。”
“怎么可能?我师傅可是千叮万嘱要我保存好那张阴间文书,等我到了五级阴阳师就立即给你改命,我师傅心中肯定有你,你就别多想了。”
我安慰着我妈,笑道:“要不要尝尝我做的饭有多难吃?”
说完,我就拉着我妈上楼了,学着我妈炒菜的步骤,炒出了两个菜,自己尝了一下,笑道:“靓妈,还是很好吃的。”
“只要是儿子做的,妈就觉得好吃!”
我妈的泪点好低,吃着吃着,眼泪就下来了,我又是一阵安慰。
不过我妈这些天就是有些反常,从那天晚上查看这间店铺时,就有些不对劲,我一直在暗中观察,却没有发现任何蹊跷之事,而我妈的面相以及刚才写的字,都没有任何的痕迹可察,这让我对自己的测字水平第一次产生了怀疑。
趁着我妈没注意,我试着拨打了我师傅的电话,电话竟然通了!
但是没人接,连续拨了几次,依旧是无人接听状态,我只好发了一条短信:师傅,我发现我妈这几天不对劲,但我测不出来为什么,也没有发现任何异状,看到后,尽快回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