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文帝姬转过白?皙的下巴,看向邱绿。
邱绿捏了捏衣角,想要问出口的话,又顿住了。
问明玉川的过往,又要怎么样呢?
她早晚是要走?的,不可能一直留在金云台,所以?,她不想对?明玉川有?多余的感情。
好奇,都不想有?。
“无事,只是觉得帝姬的衣服美丽。”
阴文帝姬以?刀扇遮下唇,她指尖点着?扇柄瞧她,“绿,你想要说些什么?”
邱绿微抿起唇,她抬起眼看向阴文帝姬。
“帝姬,殿下的生母窈姬夫人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若那梦境是真实的。
窈姬笑着?给亲生子喂早已腐坏的菜,如何不算可怖?
阴文帝姬面?上的笑意淡了些。
她走?近了邱绿,刀扇覆在下半张脸上,只露出一双似只狐狸般的眼睛来?。
“又蠢又毒罢。”
她道,面?露不屑,“绿对?窈姬好奇,是半分也不知晓窈姬做过的蠢事吗?”
做过的蠢事?
邱绿摇了摇头。
“本宫是愿意告知你,不过,”阴文眼眸弯弯,“衣衣连一件狐毛围脖都不愿你分本宫,本宫可不愿多生任何是非。”
她摆了摆刀扇,先行一步,“方才一切,本宫不会?告知衣衣。”
这便?是不愿意说了。
邱绿也感觉到阴文帝姬大概是一位什么都懒得管,不招惹任何是非争端,活的颇为?安全的帝姬,万幸她怕麻烦,也不会?多嘴将?自己方才的提问泄露给明玉川。
真不知道自己在鬼迷心窍什么。
本来?就决定好了的事情。
明玉川如何,与她有?什么关系?
邱绿曲起手指敲了敲自己的额头,心不在焉,跨过道观门槛,便?望见外头冬日的山野之间,人员寥寥,停着?两架兜笼。
其中一架兜笼被明玉川占了,少年正坐在上头翻看竹简,似是没?听?到她的脚步声,旁侧有?奴随撑伞,在邱绿这方向,除了他苍白?的指尖,能看得到的便?是他垂落的金环耳坠。
阴文帝姬的手搭在奴随的臂膀处上了另一架兜笼,瞧见她,转过头对?邱绿笑了下,抬兜笼的奴隶便?架着?她走?了。
邱绿:……
她看了一眼明玉川坐的兜笼。
所以?她的兜笼呢。
难道因为?那俩金匣子,她今天就要爬山了?
也不是不行?
邱绿也不想触明玉川的眉头,而且人家看竹简看的挺专心的,被她打扰了的话,她岂不是更罪加一等,邱绿刚闷不做声的往前走?,便?听?明玉川的声音在后?面?。
“你准备做什么去??”
好像还有?些不高兴的样子。
邱绿微顿,回过头,明玉川正拂开撑伞的奴随坐直身,他放下了竹简,坐在兜笼里皱眉看着?她。
邱绿瞧了一眼往上的山路,又看了一眼不大的兜笼。
“殿下……”邱绿挠了下头,“不是让我自己去?爬山吗?”
“哈?”
隔着?一段距离,邱绿只望见明玉川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那股闷闷不乐的情绪散过来?,邱绿停在原地,有?些摸不着?头脑。
“想爬便?爬吧。”
明玉川往后?一靠,随行撑伞的奴随又将?帛伞撑到他的头顶,兜笼被架起,邱绿很无语的看着?他们?架着?明玉川离开,丰充连连转头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还是回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