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顾砚一点说话的机会。
次日清早。
沈矜年没有通知顾砚,一个人带着宝宝回了家,没有死对头在身边污染视线,整个心情都舒爽很多。
回家的路况也格外地通畅,不到中午就赶到了家里。
客厅异常地安静,只有电视机里放着早间新闻的重播。
沈矜年四处张望,换着鞋的同时喊道:“陈阿姨,你在吗?”
“小沈先生你回来啦!”月嫂闻声,来不及摘下围裙就匆匆忙忙地厨房里赶过来。
月嫂见到沈矜年带着宝宝回家,惊喜地接过孩子,让沈矜年赶紧休息。
片刻后,按捺不住好奇心问:“老先生说孩子怎么样呀?”
“孩子挺好的。”沈矜年瘫在沙上,随手拿了个苹果填肚子。
月嫂一边逗宝宝,一边笑:“那就好,健健康康的就好。”
沈矜年累得不想再说话。
阿姨知道他第一次带娃出门不容易,也识趣地没有再开口打扰沈矜年休息。
耳边只剩下电视机里女主持人格外催眠的声音。
“昨日,我市中心区法院对被告人朱四、苟明等人在我市等地实施贩卖毒品罪、侵犯罪非法拘禁、故意伤害、抢劫罪、隐瞒犯罪所得罪,依法并罚,我市法院判处朱四、苟明死刑,立即执行,其余8名……”
沈矜年听到这样多的罪名,震惊到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电视机。
画面刚好切换到审判的场面。
他一眼就认出了屏幕上判处死刑的两个男人竟然是那天欺辱过自己的猪头和黄毛!
沈矜年坐直了身体。
那些不太想回忆的记忆,像潮水一般不受控制地涌进脑海,放电影似的一帧一帧地重新播放那晚的所有情节。
回忆到自己扒掉衣服往顾砚怀里钻,还洗鸳鸯浴的时候,被他强行打住了。
沈矜年挺不明白的。
自己当初中了药没有意识就算了,怎么顾砚还愿意跟着他胡来,直接报警以后把他交给警察不才是正经做法吗?
他简直不敢想,面红耳赤地喝了一大口冰水,蜷缩在沙上放空脑子。
…
直到急促地门铃声把他从睡梦中吵醒。
沈矜年睡眼惺忪,披着毯子懒洋洋地从沙上爬起来。
是他前几天订的餐。
送餐员提前二十分钟送到了,满脸歉意:“不好意思先生,我第一次做这份工作,记错了订单顺序,给您提前了二十分钟。”
“小事,下次注意。”
沈矜年犯着困,赶紧接下晚餐把人送走。
刚准备躺下再睡个回笼觉,门铃又响了。
这下真的有点生气。
愤愤地趿拉上拖鞋,唰一下拉开房门,还没等看清眼前的男人是谁,就开始一顿输出:“我都说了没事了,你还上赶着找骂不成?”
刚刚赶车回来的顾砚被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当场愣在原地。
沈矜年眼前看到熟悉的面孔,这才意识到自己骂错人了。
不过看到顾砚的脸更生气:“你来干什么。”
顾砚道:“我想见见你和孩子。”
“梦里什么都有。”沈矜年说着就要关上房门。
顾砚突然伸出手,故技重施挡住在门缝之间。
“你上次说欠我一个好处,三个月内可以兑现。”仗着沈矜年不敢夹他,胸有成竹地开口,“你还说过,沈矜年从来说一不二。”
他今天就来索要这个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