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亲子鉴定中心后。
沈衿年被专人带领着去取样,为了严谨,他们这次带着孩子不仅拔了毛囊还采了血液,由他亲眼目睹看着送检人员单独拿着他的样本到检测仪里,绝对不会出一点差错。
加急的鉴定结果大概6—8个小时就能出。
两个人打算直接在附近的酒店里凑合了一晚上。
宝宝多半天都在赶路,很明显精力不济。
洗漱以后没哭也没闹,甚至没有要抱着他的衣服,自己就乖乖地盖着小被子入睡。
沈衿年却一直焦虑到凌晨三点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实在忍不住蹑手蹑脚地跑去阳台上,给亲哥哥打了个电话。
沈淮礼电话过了整整三分钟才接通。
沈衿年急匆匆地脱口而出:“哥,我是不是失忆了?”
电话里的男人气息不稳且呼吸急促,不由分说就对着他怒斥输出:“沈衿年,你脑子有毛病嗯…啊,凌晨三点你给我打电话?”
“我有急事才问你的。”沈衿年攥着手机,语都不由自主地加快,“哥,我是不是脑袋受过伤?”
沈淮礼:“对。”
沈衿年心里瞬间被人捏紧了一样。
难以呼吸。
沈淮礼三秒钟后咬牙切齿地骂出口:“脑子被门夹过。”
不然也干不出凌晨三点给别人打电话这种丧心病狂的事。
“……”沈衿年无语,听完直接把沈淮礼的手机号拉黑。
本来还觉得哥哥体贴稳重,是家里对他最好的人,结果啥也不是。
沈淮礼这个狗。
他又愤愤不平又折回房间,搂着熟睡的孩子静着音刷小视频,app对话框里还有顾砚询问他怎么不在家的消息。
沈衿年心里乱,懒得打字,一概没有回复。
快到清晨的时候困意姗姗来迟,意识没坚挺过两分钟就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次日。
dna鉴定中心的电话要比孩子的哭声先一步传到耳朵。
沈衿年接了电话后立刻起床穿衣服,带着孩子一起洗了漱,直奔鉴定机构。
小崽崽一路上抱着奶瓶困得迷迷瞪瞪的,时不时睁眼看一下沈衿年,确定爸爸在自己身边以后才松了口气:“papa…”
温热的小手攥住沈衿年的食指,安安心心地睡过去。
沈衿年把熟睡的孩子塞进包里。
然后忐忑不安地认证了身份,取出自己那份亲子鉴定。
甚至都不用等医生来给他讲解,熟练地翻到了最后一页看鉴定意见。
【检验结果支持沈衿年是被检人的生物学父亲】
沈衿年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不可避免地耳鸣眼花,整个人愣在原地整整十分钟。
直到医生从他身边路过,好心询问道:“需要休息一下吗?”
沈衿年没有回应医生的询问,而是捏着结果问了别的问题:“这个鉴定结果出错概率大不大?”
医生毫不犹豫地坚定摇头:“基因是不会说谎的,亲子鉴定的正确率一般来说,是百分之百。”
也就是说…
他包里正在熟睡的小胖崽,百分之百是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