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登握着他的手,将人揽进怀里,胸膛贴着青年纤瘦的背脊,凑近他耳根,“想和你一起晚安。”
“秋秋,好喜欢你。”他又喟叹一声,声音低哑。
虞秋耳根烫,唇角翘起的弧度越来越高,便翻过身,注视着沈明登说“喜欢我什么”
万金油的答案是“什么都喜欢”。
他本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等着沈明登说出这几个字。
沈明登却格外认真。
“在你十八岁前,我和你接触很少,见识过你的小手段,没太在意,只是觉得这小孩身上有刺,我避开便是。”
虞秋脸上笑意收敛。
“真正的了解,是源于那次广场纠纷,你很聪明,你的手段其实是对自己的保护。”
虞秋抿抿唇,“如果我欺负过别人,走错了路呢”
沈明登拥紧他,“那我就把你拉回来。”
“可是为什么要等我走错路才想起来管我”虞秋揪着他的衣领,嗓音闷哑得厉害。
他知道自己是在迁怒。
可他真的经历过一无所有。
沈明登的确拯救了他,但他出现得太迟了。
“抱歉。”沈明登亲亲他的眉间,心尖泛着密密麻麻的疼意,“确实是我来迟了。”
他以为虞秋说的是前面八年。
虞秋吸吸鼻子,“其实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如果一开始就“兄友弟恭”,或许后面的一切都不会生。他们现在不会拥抱、不会亲吻,也不会睡在一起。
兄长不是独一无二的。
恋人却可以是专属于他一个人的。
沈明登意会,既心疼又庆幸,一时矛盾极了。
“跑题了,”虞秋戳戳他,“到底喜欢我什么。”
沈明登想了想,道“没有原因,只要是你,就喜欢。”
不论是挖坑时的狡黠,还是辩论时的伶俐,抑或是尖刺下的别扭与温柔,他都喜欢。
“是吗”虞秋瞪圆了眼睛,“如果我生了很严重的变故,成了疯子一样的人,你还会喜欢我”
“我没遇到那样的你,给不出答案。”沈明登神色郑重,“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我不会放弃你,不谈恋爱,不结婚,我有一辈子的时间陪着你。”
虞秋狠狠埋进他颈窝,眼泪不听话地往外流,来势汹汹,根本控制不住。
他很清楚,沈明登都做到了。
他在梦里陪着自己熬了那么多年,到最后,几乎包圆了他所有的事情,不论公事还是私事。
这样的人,怎能不爱
他哭了很久,沈明登并没有多问,只温柔地抱着他,拍着他的背,亲吻他的顶。
直到所有的情绪都宣泄出去,虞秋终于回过神来。脸上是黏糊糊的泪水,眼睛肿成桃子,太狼狈了。
沈明登的衣服都被他蹭湿了。
他捂着脸起来,直奔主卧洗手间,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简直要疯。
怎么就控制不住哭了呢
刚洗完脸,沈明登在外敲了敲,“秋秋,我能进去么”
虞秋哑哑地“嗯”了一声。
男人拧开门,看着镜子里的青年,从背后拥住他,姿态亲密道“我很高兴你能这样信任我。”
虞秋转身抱住他,沉默片刻后,才轻轻软软开口“老公,抱我回床上好不好”
沈明登整个人僵住。
他叫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