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白歌:「……」要死,別Q她好嗎?她做錯了什麼?陶白歌果斷拖過身旁學妹的行李箱想要離開這裡。
然而還未走出兩步,遲風入長腿一邁,直直地將她攔下。
在一眾人驚訝的目光中,遲風入乖巧笑道:「學姐,你帶我走唄!」
「???」陶白歌原地石化。
往事不堪回,陶白歌大叫一聲抱頭蹲地,多棒槌啊!多棒槌啊!那麼多人上演這種「你沒看我,所以你引起了我的注意」的狗血戲碼。
就在此時,她的手機突然「叮咚」一聲,是企鵝有消息,她撈出手機點開消息框,備註上大大的遲風入三個字映入眼帘,是先前迎時遲風入以隨時了解學校事宜為由加的聯繫方式。
遲風入:學姐早上好呀,看朝陽。
遲風入:【圖片】
說曹操曹操到,他為什麼醒這麼早,他今天上午明明沒課啊。她猛地一閉眼一翻手,將手機倒扣在書上,拔腿就往教室跑,沒看到,什麼都沒看到。
她煎熬地度過上午的最後一堂課,打開手機見遲風入沒再發消息過來,手一下頓住,她盯著消息頁面微微有些出神,半晌才抿了抿唇,不動聲色地收拾好東西走出教室,這次卻沒在路上碰著像往日般過來各種「偶遇」的遲風入。
終於放棄了吧,今天故意沒回消息,他應該明白自己的意思了,這樣挺好的。
她心裡這麼一遍遍想著,突然像是真的鬆了一口氣,嘴裡開始哼起不知名的調子,連步子都輕快了許多。
「學姐。」
熟悉的聲音自身後響起時,陶白歌一瞬轉身,隨後意識到什麼僵在原地。
她著一系列的反應當然逃不過遲風入的眼睛,可能陶白歌自己都不知道,她在轉過來時眼中有亮,嘴角是壓不下的笑意,連轉身都是身體下意識的反應。
遲風入一瞬眼中的溫柔都快溺了出來,他走進晃了晃手中的紙袋,溫聲道:「喏,學姐先前發朋友圈說想吃後門的雞鎖骨,我買來了。」
突然和他距離過近,陶白歌一蹦三尺高,連連後退道:「不、不用了,這怎麼好意思,你還是自己吃吧。」
「誒——」遲風入泄氣式地拖長了聲音道,「我看學姐喜歡,專門去買的,昨天學姐還收了秦學長的月餅,今天就不好意思收我的了,終究是我不配。」
他低著頭,微垂著眼,肩背都塌了一截,像是被主人拒絕撫摸的可憐小狗,這副樣子不知會讓看到的多少人產生欺負她的負罪感。
有誰能逃脫他這一套,陶白歌不知道,但她知道自己一定逃不掉,因為每次一見著遲風入這副模樣都不忍心拒絕。她只得硬著頭皮結果紙袋,逃也似地跑了。
遲風入看著她逃跑的背影,臉上儘是得逞的得意。
「喂,遲風入,成了嗎?」
電話響起,遲風入接通,一道甜美可愛的女聲從話筒傳來,這是他最近加入的一個名為「苟命,不打架」的桌遊社團的社長,名叫狄火,金融系大三學生,與他關係不錯,聽說遲風入有的人後,本著有熱鬧不湊白不湊的想法開始出謀劃策。
遲風入聞言「嗯」了一聲,尾調中都透露著笑意。
這一聽就是有進展,狄火頓時覺得自己就是當代月老,她得意地樂道:「是吧,聽姐的准沒錯,你平時都是按時去找她,如果她對你有點意思,肯定會潛意識懷有期待,這個時候你只需要稍微狠狠心晚一點找她,就一定能得到想要的反饋。哎呀你說我這個腦袋怎麼這麼聰明呢。」
念在她這次確實有功的份上,遲風入難得地沒損他,而是一反常態地一一應聲,狄火在那頭被誇得找不著頭尾,樂顛顛去找還在醫學院研究室紮根的顏玉吃飯。
然而那邊的陶白歌卻是久久不能平靜,她如臨大敵地盯著桌上裝著雞鎖骨的紙袋,竟覺得心跳加,她不由得抱頭哀嚎,心臟兄你怎麼了,冷靜一點!
「你和那個姓遲的小學弟約會去了?一臉思春樣。」自陶白歌斜上方的床位上探出一個頭,是她的室友林七九。
陶白歌聞言連忙蹦起來大叫:「沒有!別胡說!不是約會!我們沒有、沒有……」說到最後不知是因突然蹦起來血氣上涌還是被其他的什麼燒暈了頭,開始語無倫次。
林七九卻是一臉瞭然地淡定看著她表演,過了好一會兒,見陶白歌漸漸安靜下來才又悠悠道:「你就是喜歡遲風入,躲什麼躲?你跑什麼?還聽著他就反應這麼大?」
說完她以看傻子的眼神看了眼陶白歌,倒下去繼續刷劇。
陶白歌愣愣地傻站著,腦子裡反覆回放林七九的那句「你就是喜歡遲風入」。
她嚶嚀著捂臉蹲下,半晌才從喉嚨里擠出聲音,但是細如蚊蟲的叫聲,她道:「那我現在該怎麼辦啊,七九。」
林七九看著手機里的狗血劇,女主追在男主身後大喊:「我一定會讓你喜歡上我的!」
她扭頭看向地上的陶白歌,一拍定音:「追。」
當天下午,覺得林七九說得頗有道理,並執行力高的陶白歌躲在遲風入回寢室的必經之路上,打算伺機行動,她沒有追過人,唯一的見過的就是從遲風入追自己,於是她也依葫蘆畫瓢,先從「偶遇」遲風入開始。
不知等了多久,天都開始暗下來,路上的學生開始逐漸減少,遲風入的身影才終於出現在了路邊。陶白歌使勁跺了跺腳,讓身上靈活起來,才深吸一口氣像遲風入走去,夜長夢多,一不做二不休,她打算現在就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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