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生命,它的每一次死亡,都是为了更加盛大的归来!】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生命,它的每一次死亡,都是为了更盛大的归来!”
魏铭猛然惊醒,身后的皮质座椅上留下了一道道清晰可见的汗渍。他有些痛苦地轻柔着太阳穴。
‘该死的,又做梦了。又是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
不知从何时开始,魏铭总是会被各种古怪的梦境困扰。但当他想要细细深究时,那梦境却变成了镜中花、水中月,可望而不可即了。
“你醒了?”熟悉的声音传入魏铭的耳朵,这声音……是梦中那个黑袍人的声音。
霎时间,冷汗再一次浸透了魏铭的汗衫。
他警惕地打量着周围,司机先生还是开着他引以为豪的迈巴赫,如一条灵活的“钢铁鲶鱼”穿行在车流之中。鹿芒还是那样板着脸,自顾自地将广播的声音调到最大。
“放心吧,他们看不见你,也看不见我。”黑袍人笑嘻嘻地说“有没有一种【偷情】般的背德感和愉悦感啊?我的小朋友?”
“你到底想要干些什么?”魏铭竭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安啦安啦~如果说谁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最值得你信任的人。那必然就是我啦~”黑袍人语气俏皮地说“所以,你要相信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来归还一些,本就属于你的东西罢了。”
“本就属于我?你到底在……”
魏铭还没来得及询问,黑袍人便将一堆五彩的粉末轻轻吹向魏铭的脸。
一时间,魏铭只觉得自己的大脑钻心般的疼,就好像有人用电钻狠狠的从自己的太阳穴钻进去一样。
看着魏铭抱头打滚的模样,黑袍人温柔的说道:“别抗拒,呼进去,别抗拒,大胆的呼进去。这些本就是属于你的东西,相信我,我的孩子。”黑袍人的话语仿佛魔咒一般,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环绕在魏铭的身边。
脑雾是一种并不罕见的病理学现象,它是一种大脑难以形成清晰的思维和记忆的现象,因患者的记忆像隔了一层浓雾般看不清楚而得名。
黑袍人的话语就像一块儿沾了水的海绵,轻柔的为魏铭擦去了些许的雾气,露出了透明的玻璃窗。
“我要的东西你带来了吗?”“甲胄”沉闷的开口。
周边的黑影窃窃私语“好香啊”“又见到人类了……”“那孩子的血统……”“口渴……”
“我觉得即使把东西给你,你也不会放我们离开。”男人说。
他劈开双腿,手中提着那把没有刀镡的武士刀,湿透的黑色长裤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此刻的男人,就像九十年代香港电影中的街头流氓那样拉风。
……
“这么说,谈判破裂了?”男人接过身后男孩递来的箱子,在男孩屁股上一拍“跑!”
男孩没命的跑,没命的跑。已经很长时间,他已经很长时间不听男人的话了,但在这个雨夜,他还是选择无条件的相信男人——因为那是他的爸爸。
男人将手提箱用力地抛向天空,手中的武士刀如一泓秋水,斩断了那些鬣狗扑食般的黑影。
他高高跃起,双手合握。小臂的肌群在刹那间绷紧,就像意大利雕刻师米开朗琪罗塑造的劈开红海的摩西般。
他,向高高在上的神明,起来一场来自“凡人”的叛逆!
魏铭喘着粗气,胸口像是被淘汰的破旧风箱:“这……这些……”
“既定的事实无法更改”黑袍人低垂着眸子。
魏铭紧咬着牙关,挣扎着起身“混蛋!”些许白皙的拳头即将狠狠印上黑袍人的侧脸。
魏铭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手臂像穿过烟雾般穿过黑袍人的躯体“这……这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黑袍人淡淡地说“我只是一个亡灵,是旧日的幻影……”
魏铭恶狠狠地砸向身下的皮质坐垫“该死!难道你告诉我这些只是为了让我看着?看着他失去自己的父亲?亲眼目睹自己父亲的死亡?”
“……”黑袍人罕见的沉默了。
“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的!”魏铭死死的揪住自己的头“对了……对了!掉头!现在立马掉头!”
“已经……来不及了……”黑袍人开口。
魏铭无奈地、眼睁睁地看着迈巴赫切断车流,驶入了高架路上的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