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羽漫天就在二楼大厅中坐着沏茶,看上去已经没有之前那般开朗,即便是花落已经上楼,也没有向这边看一眼。
“找我什么事?”花落直接问道,羽漫天这般态度,情况也很明显了。不如直接谈事,还省时间。
“真是一点都没变。”羽漫天将茶水倒入茶杯中,自顾自的喝了起来,看那水还在冒着热气,但其的眉头却没有皱一下。
“你变了很多,变得喜欢自残了?”花落问道,她看到羽漫天的手都被滚烫的茶杯烫的抖,很明显,不过是在强撑罢了。
“我喝下这茶,是为了让我少对你恶言相向。我也怕我忍不住。”羽漫天继续倒了杯茶,其的声音已经很沙哑,似乎不知疼痛一般。
“若你只是让我来看你怎么折磨自己,大可不必。”花落眉头微皱,虽然没多深的交情,但羽漫天这般自暴自弃也是让她感到不舒服。
“你对我的看法还是如此,这我也早跟你说过了。即便没有我,也会有和我一样的人,六安市内的真组织必然消亡。”花落继续说道,既然羽漫天不谈事,她还是试着劝说一下好了。
“所以呢?人一生早晚要死,为什么要活着呢?”羽漫天冷笑一声,随即站起身来。
“你之前说了这么多,可你守住了什么?名存实亡的真组织吗?还记得流苏吗?她的妹妹本在医院中治疗,因为要转移,路途颠簸,不治身亡。”
“而流苏也选择的自杀。这就是你要守护的吗?或许是我所用的词太高尚了,你根本不是在守护我们,流苏的一切是你杀的,我的一切是你毁的,你不过是在当加害者的同时,想要立一个你还仍存善心的虚伪皮囊罢了。”羽漫天冷笑着,他拿出一旁的遥控器,按下之后,周围的墙壁闪出流苏自杀时的尸体图片。
“因为烦扰了你,所以你要了她父亲的性命。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你差点要了你班里同学的命。我想了很多,你只是一个冷血的恶魔罢了,所以我将这些图片挂在这里,我不可能去忘记你所做的一切。”羽漫天继续说道,他站在花落的前方,而“梦魇”已经挡在了花落前面。
“骂够了吗?”花落轻轻推了下“梦魇”,“梦魇”也会意往旁边退了一步。
“你说的有道理,但是你说错了。我从来没有否定我是加害者。若你要问我原因,我只能说,身处这方势力中,我不愿意为了你们而消亡。”
“至于你所说我冷血无情,没错。在学校之中,我因为一点小事就想要别人的命。但你似乎忘记了我们当初的身份,我们是合作关系。当然,当初时间匆忙,你们还没有得到我们的报酬,不过不用担心,资源、武器、土地,日后我必会双手供上。”
“不过既然是合作关系,你选择时时监督我,却不选择在我有难时第一时间帮助我,无论是流苏还是那些学生,都是如此。”
“与民同乐这种高大上的事情我自问是做不到的,所以羽哥哥你,是在放纵我,还是借刀杀人呢?”花落微笑道,虽然被羽漫天骂了,但她却感觉自己并不生气。
或许自己的心早已被同化,但那都无所谓了。
“别叫我哥哥!”羽漫天怒吼道,一拳砸在了墙壁上,眼中的怒火无法掩盖。
“你最好冷静一点,我不希望在这多生一事。”“梦魇”将枪举起对准羽漫天的头部,他们之间仅仅距离七八米,这个距离,她是百百中的。
“呵呵,不愿意为了我们而消亡?哈哈哈哈……当然啊……当然,就是因为有你这种人,所以这个世界上冷血无情的掌权者才这么多!你顺从了战争,促进了战争!”
“你毁的不仅仅是我们,你还会毁了更多人的希望!你……根本不配活着。”羽漫天坐在地上大笑着,似乎对花落彻底失望了。
不仅仅是对花落失望,也是对他自己失望。相信他的妹妹死了,而不相信他的活着,或许这就是真理,这就是唯一的出路。
“你想表达什么?是要我怜悯众生吗?你的和平理念终究是理想化的。还有掌权者必须冷血无情,否则他便治理不好自己的国度。你选择走上了这条路,就要认清现实。”
“若你只想着结果,而不付之行动,那你终究只会是空想。”花落看着坐在地上的羽漫天,他抬头望着天花板。
“言尽于此。羽漫天,我清楚你的选择了,下次见面时,我想我们就是敌人了。”花落收回了目光,道不同不相为谋,她还是不继续在这碍眼好了。
这时羽漫天猛然起身,拿着一把短刀冲向花落,而在其起身的一瞬间,便被一脚踹到了胸口直接踢倒,尖利的刀刃指着羽漫天的喉咙。
花落本想阻止,但还是收回了手,看得出来,羽漫天确实是对自己起了杀心。
“真是个小丑呢。”“梦魇”轻声说道,从头到尾,她就没有看得起羽漫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