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两天两人相安无事,也到了周京该走的时候了,尤珉月每次忍不住不服从都要斟酌下造成的后果到底值不值。
她对周京的容忍度已经极限了,周京却还要挑战她的极限。
临走的前一天晚上,周京有个为她送行的聚会,没带尤珉月,她自己去了,喝酒喝得疲了,想她冷冰冰的美人了。
酒杯厚重的底往台面磕了两下,引来所有人的目光后仰头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酒杯掷在桌上,往醉倒的人群里扫了一圈,朗声宣布聚会结束,还没走出包厢就已经叫了代驾。
周京酒量很好,白的红的混着喝也不会醉,只是脚底飘,脑袋有些昏。
窝在后排车越往回开越想尤珉月,等车驶进小区就迫不及待地给尤珉月打了电话。
“宝贝儿下楼接我,喝了点酒,难受。”
她在楼下花坛坐了半个小时都没见着尤珉月人影,都快被北京十一月干冷的寒风吹傻了,酒也醒了大半。
这才意识到尤珉月是不会下来的。
"嘿!"的一声气急败坏地自个儿爬起来,怒气冲冲地往电梯里走。
幻想里她要把尤珉月折腾得泪眼朦胧,让她流着泪哀求地喊出求饶的话。
这样一想,脑子里更混了,脚步踉跄地扒到门口,指纹解了锁。
门一推开就看到尤珉月端着水杯从厨房出来要往书房走,水杯热气袅袅升起,书房的灯火映出来,电脑还亮着冷光。
气愤一下就变了味变成酸溜溜的委屈,酒精熏得心防崩断,脆弱的东西一股脑地涌出来,眼眶红了一圈,瞪圆了控诉。
“怎么不下去接我!”
话说得太急台冲,气一下没顺过来,踉跄着往玄关柜撑了一下。
尤珉月捧着水杯,气定神闲地瞥了她一眼,声音冷清清的。
“你这不是还能走吗?”
她要喝水,唇抵着杯口轻轻吹气,涟漪像皱了的笑一般漾开,然后熏红了她的唇,周京一下被电到了,头皮发麻,膨胀的膀胱被用力捏了一下。
倒吸一口凉气,忍过那阵毁天灭地的颤栗,周京过来的时候还不忘把鞋蹬了,要是她敢穿着鞋走进屋,尤珉月这个洁癖会把她从12楼阳台推下去的。
“你多关心关心我嘛。”
她脸上盛着笑,想去拉那截皓月似的手腕,却被轻轻巧巧地避开。
清醒时的周京已经够让人讨厌的了,喝了酒的周京更让人心生厌恶。
尤珉月拒绝被她触碰,被她身上刺鼻的气味沾染。
她被狼一般透出凶光的眼直勾勾地盯着,被一步步逼进卧室,路上水洒了一点出来,她想停下,想大声地喝斥,但咽喉像被胶水糊住了,没法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心脏”怦怦”跳动着,是在心虚吗?
因为违背了周京的意愿没有下去接她?
还是害怕?
害怕周京用那些残暴的手段折磨她?
尤珉月一时分不清自己是在心虚还是在害怕。
只不过层层逼近的现实将她的思绪从抽象的感受里剥离了出来,又或许是给自己壮胆,她找到了周京的”把柄”,她可以议价的空间。
周京身上的酒味让对气味敏感尤珉月尤为不适,一想到周京的酒气将污染整个房间的空气,尤珉月今晚都不想在这里睡了。
避开周京如狼似虎的目光,尤珉月终于朝前迈出了脚步。
“我去书房。”
但尤珉月没能走出房间,她被推倒在床上,水洒了一地,圆鼓鼓的玻璃杯砸在地上还没碎,在杏色的木制地板上滚了一圈,最后被床脚架挡住了去路。
喝了酒的周京力气更大,压得她动弹不得,拆了一盒前两天在商超逗尤珉月时买的螺纹指tao。
在水蜜桃甜腻的味道中,尤珉月的情潮波动起伏,尽数被周京掌控着。
周京想让她颤抖,她便抖若筛糠,周京想让她绷紧,她白皙的胴体便紧绷如弓。
压抑的哭腔在卧室里荡着,像极了被她吹皱的那杯水。
弄完后周京脑子更昏沉了,但还是没忘帮尤珉月清理,甚至把沾染了酒气的床单被罩扯下来换了套新的,把尤珉月安顿好了之后,才进浴室洗去了一身的酒气。
周京的眼在闹铃响起的前一刻关掉了手机,窝回被窝里接着把尤珉月抱了个满怀。
刚睡醒的声音哑得很,声音震得人耳朵都要酥掉了。
“宝贝儿你再睡会儿,我早上赶飞机。”
尤珉月半张脸埋进松软的枕头里,呼吸绵长,心跳平缓,一动不动的,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尤珉月睡眠浅,周京知道她是醒着的,而她顶讨厌尤珉月不理她,那种感觉比一刀刀片她的肉还难受。
眼里闪过抹阴翳,周京往那可爱的莹白耳垂含着咬了一下,手往上笼住了一侧圆润的美好,在感受到怀里胴体发僵时,压低的声音透着浓浓的威慑。
“要是敢不接我电话,我就从西北飞回来弄你,听到了吗?”
尤珉月在黯淡的晨光下睁开双眼,声音平淡,被长眼睫掩着的眼底藏着厚重的恨与解脱。
“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