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最后一晚了,周京相当磨人,尤珉月被弄得几度崩溃。
但这还不是最过分的,当周京拿出手机对着她裸体拍摄的时候,尤珉月整个人都炸了,强撑着疲惫的身体去抢周京的手机,态度严厉。
“在拍照吗?”
“删了!”
周京把手机往身后一藏,态度轻浮。
“不会泄露出去的,我走三个月,给我留个念想吧,宝贝儿。”
她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一声”宝贝儿”喊得又苏又软。
尤珉月却气得浑身发抖,拥着薄被都快喘不过来气了,脖颈青色的血管暴起,她用力地抓着周京的手臂,白净手背上的青筋和细骨狰狞地突出来。
直视着周京的眼,她说。
“删了。”
周京唇边还浮着软笑,隔着被抚摸尤珉月的膝盖,又俯身在她软白的小腹上蹭了蹭。
“信不过我吗?我比你更不想让别人看到你的身体,一点点都不行。”
“跟那个有关系吗?我让你删了。”
尤珉月态度十分强硬,仇恨的目光射向周京,周京的一腔热血也冷了下来,脾气也跟着被点了起来。
她抿了唇,将熄了屏的手机丢到床尾,把尤珉月按倒然后骑在她腰上,一手按着她挥舞的手臂,另一只手伸长了,拉开抽屉取出条细皮带。
薄薄的眼皮重重跳了一下,尤珉月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于是奋力推搡、反抗,但她的力气在周京面前实在不够看,两只手腕被单手攥住,不管怎么挣扎都无法逃脱困境。
软皮带一圈圈地往那纤细的腕子上缠,用了点绑缚的技巧,没有绑实,皮带和手之间有富余,但仅凭她自己的力量是无法挣开的,最后把皮带的标扯了下来,不然她动作剧烈的话那块”h”形的金属会划伤她的手。
尤珉月最恨周京绑她。
双手拉高至头顶,身体被彻底打开。
她就像实验室里的白鼠,一切都暴露在灯光下,没有丝毫隐私可言,尊严被恶劣地践踏。
罪魁祸首坐在她腰上,湿润贴合,面上的表情竟是无辜,好像她才是良心丧尽的施害者。
“干嘛老对我发火,就不能好好跟我说话吗?”
居高临下的姿态却是埋怨的语气,黑白颠倒,是非倒错。
尤珉月必须紧紧咬住牙关,抗过那阵汹涌的情绪后才能在说话的时候稳住声音里的颤。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她闭上眼,眼睛很热,不是想哭,是因为无能的愤怒在她身体里燃烧。
窗户大开,徐徐凉风卷起窗幔,袅娜翩翩,和影子共舞,圆月悬空,皎白的月光水似地泄下来,铺在尤珉月身上,又蔓延至她淡漠的眉眼间,清冷异常好似覆了层薄薄冰霜,坚韧又防备。
周京的心忽地就软了,俯下身在她下颌处蹭蹭,声音放得轻了,一口京腔也成了她嘲讽陶沁怡的那般怪腔怪调。
“我都要走了,都不给我个好脸色。”
是啊,明明她都要走了,可尤珉月却觉得最后这点时间怎么就这么难熬。
以前尤珉月从来不信命的,就没日没夜地过了这么一个星期,她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老天看到她的前半生过得太顺了,所以要派一个周京来折磨她。
发丝戳着密密匝匝的眼睫,像被猛兽咬住脖颈的啮齿类小动物,只知道细细地颤。
挑开那缕发丝,周京再一次欣赏起来尤珉月的胴体。
尤珉月肌肤光洁细腻,身上体毛很少,就连腋下也是光滑的。
她身上几乎没有斑斑点点的东西,唯左边腋下有一颗小红痣,点缀在她冷白的肌肤上很是性感妖冶,周京爱它爱得不行,总是把那块肌肤舔得湿漉漉的,又吮又咬。
而且她还藏了坏心眼,尤珉月腋下敏感
单单只是把气息呼在那儿,就足够引起她的颤栗,更别提一口含咬上去,那样会让尤珉月直接喘出声来,漫漫的粉意先是出现在她脸颊,接着周身都透出漂亮的粉。
比起冷漠,她更希望尤珉月脸上出现别的神情,例如脆弱、例如失控。
所以她俯下身去,再次含住了那颗小红痣。
周京虽然叫尤珉月住在万和,但自从她走后,尤珉月再没踏进那栋别墅一步。
她在清湾家园租了间套内70平的两房一厅,装修得现代简约,一间做卧室、一间做书房,还有个大阳台,种了好些花花草草。
房租5千一个月,是她四分之一的工资,距离工作单位8公里,她就买了辆比亚迪做代步车。
单位有给他们配宿舍,就在司法鉴定中心边上,但是配的宿舍是一居室,采光太差又不通风,尤珉月不满意,她自己出来租房子住,已经在这里住了三年了。
等她终于可以走出那栋别墅回来后,阳台的花花草草都枯得差不多了。
她没力气也没心情去收拾,蜷在藤椅上把脸埋进膝盖里,一直到现在她都不敢相信这几天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这些事情是真的。
可身上宣示占有的吻痕、粗暴的指痕又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她的人生从此偏了轨,正轰轰隆隆地急速驶向万丈深渊。
第二天她去上班,才踏进办公室其他人就对她嘘寒问暖,她礼貌客气地做了回应,坐进工位。
芬姐却小跑了过来,蹲在她身边关切地问道。
“小尤身体好些了吗?”
她把手机放到桌面上,弯腰尽量放低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