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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泽尔对朝朝的记忆,最多的是对方柔和的声音。
外人不知道那个都西城区的大庄园到底是哪家人的产业。
朝朝也从不提自己是哪家的孩子,但伊泽尔从他的谈吐判断,对方一定来自某个上层贵族之家。
至少,比自己那个任性的弟弟温柔可爱多了。
他说他叫朝朝,是朝阳的朝,“譬如朝露”的朝。
伊泽尔知道朝朝很爱读诗,也幸好自己还算好学,因此能与他有共同话题。
他们一起度过了一整个春日。
伊泽尔现,朝朝似乎从来没有出过这座庄园。
“为什么?你不方便出门吗?”
“嗯。”朝朝有些遗憾地说,“我的身体不好,父亲不允许我出去。”
伊泽尔有些遗憾:“那太可惜了,我很想让你看看海边美丽的落日。”
他想,一定和朝朝的名字一样美丽。
“或许以后就可以。”朝朝说,“我会期待的,伊泽尔。”
伊泽尔想:我也会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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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宁昭现伊泽尔没有准时在往日固定的时间里出现。
他在花架这头等了很久,等到夕阳落下,夜色来临。
等到他的肩头落满了春日的雾气。
幸好,伊泽尔并没有失约。
但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还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伊泽尔,你不舒服吗?”宁昭有些着急,想透过花架的缝隙去看伊泽尔的脸。
可是如往日一样,他什么也看不到。
“我没有事。”伊泽尔说,“抱歉,来晚了。但是……”
“但是你一直站在这里等吗?”
宁昭“啊”一声,有些不自然地说,“我怕万一你来了,我却不在……”
“你的确来了,不是吗?”
他听见那边的伊泽尔的声音,格外温柔。
”嗯,我来了。“
宁昭想和他聊天,聊今天在课堂上新读的诗。
可是他突然听见了伊泽尔的闷哼,那似乎是将疼痛忍耐到极致的难受的声音。
”伊泽尔?你怎么了?!“
伊泽尔甚至无法回答他,一把抓住花架支撑自己的身体。
花架被他抓得剧烈地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