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维斯从审讯室里出来,皱着眉看过来。
尤弥安管不了那么多,走到他面前抬起头:“今天你手下抓的那个季随,我能探视吗?”
其实有些反常,这样着急的情况下,他还能保持理智和礼貌。
霍维斯垂眸看了他一会儿,又瞥一眼躲回角落的小警员。
“可是。”他微微颔,“跟我来。”
尤弥安一愣,没想到这么容易。
霍维斯把他带到暂时收押季随的房间。
季随闹着要请律师,这是符合帝国法律规定的,在给他找到律师之前,一切都要等。
“他情绪很激动。”霍维斯对尤弥安说,“我不能放你单独进去。”
尤弥安点点头,由霍维斯陪他进去见季随。
“你是时声的表哥。”他不客气地省了所有步骤,“为什么骂他是疯子?”
季随抬起头看他:“你听见我说的了?”
他有些激动地想越过桌子靠近尤弥安,被霍维斯用警棍按了回去。
“因为他就是疯子啊!那年他被吓破了胆,话都不敢说了,还动不动就疯!”
尤弥安眉头一皱,下意识看了看霍维斯。
霍维斯对他点点头,意思是接下来的话他都会当没听见。
“那年?”尤弥安问季随,“是哪一年,生了什么?”
季随桀桀笑起来,却就是不说。
尤弥安重重拍了一下桌子:“你说不说!笑什么笑小心我挖了你眼睛!”
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放在他肩上,却硬生生把尤弥安按回了椅子里。
尤弥安转过头,对上霍维斯似笑非笑的表情。
a1pha好像在说,别忘了这里是哪里。
尤弥安一顿,乖乖坐了回去,恶狠狠地盯着季随。
见他一直不说,只好转头问霍维斯:“有没有办法让他开口?”
“与案件无关的事不在审讯规则内。”霍维斯懒洋洋靠着椅背,“尤弥安,你要改改强迫人的毛病。”
尤弥安神情一变,半天没说话。
季随打量了他好一会儿,眯起眼笑:“你怎么这么着急,时声又病了?”
“不会快死了吧?”
“也是,他起病来很吓人的,随时都可能一口气没上来就死了。”
“你们都见过他那个样子了吗?是不是很可怕、很搞笑?”
“前几年,他每年都病呢!”
“时家有一个生病的疯子,这可是奇耻大辱!”
“怎么样,你们还不把他赶出去吗?要是他哪天在外面病了,这可就变成卡洛斯的耻辱了。”
尤弥安忽然觉得眼眶很热,心脏被愤怒包裹,一把推开椅子就要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