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进四。”蔚星魂还是准时出现在了城墙上的观众席内,看着一旁正在朝着自己走过来的钟鸣。
“我听说你加入行动队了?”钟鸣一脸不解。
“你应该知道行动队队员是一个多么危险的活动吧,去年一年我们的伤亡率高达百分六十。”
“当然,我肯定知道啊。”蔚星魂似乎毫不在意的样子。
“给我一个理由,我有一票将你的行动队入队申请的权力。”钟鸣皱了皱眉,然后拿出了一张证件,上面写着:审批员。
“我不能让你一个人保护这个世界。”蔚星魂想了一下,然后回答道。
“什么垃圾理由,别tm拿我说事,你有女朋友,有钱,有地位,你为什么要去赌命,为了什么,你告诉我?”钟鸣反驳道。
“那么,你参加行动队的理由是什么呢?”蔚星魂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只能反问钟鸣。
“我想要保护这个世界的人,我是神,我的身体内有神的血脉,神就是该保护这个世界的,这是我的使命。”
“炎神,也是神吧。”蔚星魂一句话直接让钟鸣无话可说。
“还有,狱也是神吧,是这个世界上公认的神吧,你知道在浩劫的前夕,为什么城内的所有强者全部消失了,你知道他们去哪里了。”蔚星魂说道。
钟鸣思索了一下,他似乎从来没有在意过蔚星魂所说的事情。
“他们去沙蝎帝国了,他们把所有信仰炎神的人全部杀光或者奴役了,那被称为七日屠杀,因为只用了七日,沙蝎帝国就失去了过百分之七十的公民。”
钟鸣愣住了,他从来没想到,也没有听说过这些事情。
“即使那些人真的有可能是日后会叛乱的人,真的就没有更加好的解决方法吗?与他们谈妥,或者别的什么的。”蔚星魂说道。
“有,可能有,很可能有,但是我做了这个决定,并且将其实施了,仅此而已。”狱出现在两个人的侧面,跟着他的还有雪魂和陈辰。
蔚星魂怒视着狱:“你就是那个杀人魔吗?”
“如果我没有回到海源城,没有听到那些被你封锁的消息,我根本不会相信这么和善的一个人会做出这样的事。”
“所以你现在愿意听我解释并且给一个原谅我的机会吗?”狱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脸上仍然带着平淡的微笑。
这在蔚星魂眼中,则显得更加的虚伪。
“说吧,我听着呢。”
“我们没有时间了,在星空猫的领导下,沙蝎帝国极有可能会组织起来一支能够对我们造成威胁的军队,显然我们并不能让这种可能性生,所以即使有可能有别的解决方法,我们都不能等了,每一秒的等待就是对大6的不负责任。”
“但是炎神到底是为了什么回到大6,又是为了什么而复仇呢?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你就要让我们去接受你的一厢情愿?”蔚星魂皱了皱眉,说道。
“啊?”钟鸣一时间没有听懂。
“酒馆内的拜火教徒们,也就是亲炎派的分支之一,他们认为炎神就是一个统治者,他可能会实行暴政,那又如何,在你屠杀了平民之后,我认为你和炎神没有区别。”
“那么我就来当面告诉你,当着这些观众的面,甚至可以举办一场新闻布会。”狱平淡的笑容和激动的蔚星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炎神回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净化整片大6,他会把所有没有神的血脉的人全部杀光,全部!”狱说道。
“你没有证据。”蔚星魂说道。
“当然没有,我和炎神都是神,我们两个的地位是平等的,你愿意站在哪一队都可以,我不会反对,你也可以去参加亲炎派,我都不在乎,但是在此之后,我就不会再对你有这么好的耐心了。”
“你可以将其理解成野蛮的争权斗争,把我想象成野蛮的国王,我为了自己的权力,然后拒绝外来的篡位者,有什么问题呢?”
“在你们的眼中,神都是全知全能的,但是现在我告诉你,从上古时期开始,神明就是人类,也是活生生的人类,会受伤,会痛,会在悲伤的时候哭,甚至也会消亡。”
“照你们的说话,能够真正被称为神的只有包括地灵在内的七亚神,他们是真正可以不管世间万物,苍生苦楚,而置身事外的。”
“这个世界,这篇大6,终究会选择出一个领导者,无论是我,还是炎神……”
“现在,你已经见到了炎神引的灾难,也见到了我引的灾难,你大可以掂量掂量站队,看是帮助我击败炎神,还是加入亲炎派,击败我。”
“我是人,也会争权,我不会让亲炎神的势力展,你知道的。”狱最后的话仍然是以微笑的表情说出,但是却让在场的人群脊背一凉。
“我……”现在的问题又被抛回蔚星魂的身上,他眉头一皱,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狱。
钟鸣叹了一口气,然后跳下了城墙,去选手准备区准备了。
这就已经足够了。
神明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八进四,钟鸣对战杨宁生,双方准备。”
是出面带领着这个世界一直保持辉煌,又或者一直躲在幕后,暗中庇佑着这个世界。
“比赛开始!”
神明也是人,这从一开始钟鸣就从狱的身上感受到了。
一灵力射线划过钟鸣的脸颊,击中了身后场地边缘的护盾,引了一些波动。
他会表达友好,会生气,会犹豫,会开心,虽然他的脸上一直挂着那不变的礼貌性的微笑,但是钟鸣能够感受到他身上巨大的压力。
他的负面情绪在助长钟鸣身体内邪神的力量。
钟鸣挥舞着灵力瓦解,接下了对方的下劈,他的双脚都陷进地里。
对于远在太阳的另外一位统治者,钟鸣捉摸不透,而这个狱,他怜悯众生,所以必须在两个人之间选择,他肯定会选择狱。
这就足够了。
他抬起头,对手是一个红色头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