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想练至大成,需采阴少女过千人。
程不悔心中怒火中烧,一挥手将白布扔在烛火中。
回头看了眼白布下之人,心想:邪功害人害己,终究要自食恶果,因果循环,皆有定数,种因得果,各自有报。
程不悔抬脚直出了石室。
来到洞口,看着烟雨蒙蒙中的群山。
思索着这么久了,追查黑衣人总是在关键时候断了线索,总感觉被人牵着鼻子走。
程不悔感觉到只靠自己恐难成行,要想拨云见日必须要借助点外力了。
景文二人行至城外十几里时,几缕阳光透过云层照在了大地上,这场雨算是停了。
二人卸下浸满雨水的蓑衣和斗笠。
米凌兰顿时感觉身轻了不少,心情也舒畅起来。
她看向景文,见景文下了马,抖掉蓑衣上的雨水,用蓑衣轻轻擦拭马匹毛上的水渍,马儿很配合的站在原地。
米凌兰会心一笑道:“想不到景公子还是个这么细心的人”。
景文一边继续着手里的活计一边道:“几个时辰的山路,又淋着雨,马儿也不容易,万一再因此生了病,那就不好了,你对它们好一些,下次它也愿意继续陪你”。
米凌兰像一个思春的少女,眼眉含情的看着景文,脑海中胡乱的想着。
要是某个雨晴的下午,景文收起为自己遮雨的油伞,轻拢自己鬓角的碎,拭去额头偶尔沾上的雨滴,好温馨好激动。
米凌兰想着想着,就痴笑起来。
景文抬眼,看到米凌兰两眼恍惚,看着自己傻笑,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心想:这姑娘没病吧,傻笑个什么,没见过擦马么。
“二位爷,我难受的很,你们也慈悲,放我下来歇会吧”突然沙哑含糊的话语,打断了少女的情愫。
少女先是愣了下,然后笑容消失,娥眉紧蹙,怒从心中起。
景文头也不抬道:“你还是在马上老实待着吧,一会到了衙门你就能住单间了,舒服的很”。
米凌兰抽枪下马,行至后马旁,见齐蛇整个人横搭在马背上,屁股正对着自己。
米凌兰不带感情的声音响起:“我看你身上也被淋湿了,我也给你去去水”。
说着少女将枪头放平,双手抡圆了重重拍在齐射的屁股上、脊背上、腰间大腿根。
齐蛇还没反应过来少女的话语,整个后背加屁股加大腿剧烈的疼痛起来。
啊啊啊的凄厉惨叫响起,景文也是一惊,抬头一看,见米凌兰一副决不轻饶的表情。
下手更是又狠又重,偶尔路过的行人想驻足多看几眼。
米凌兰一个眼神扫过,仿佛告诉行人,再看下一个就是你。
行人纷纷落荒而逃,景文一脸无奈,道:“大小姐”,三个字入耳,米凌兰打的更狠了。
齐蛇叫的更惨了,景文怕米凌兰没听见,又大喊道:“米姑娘,凌兰,别打了,别还没到府衙,就被你打死了”。
米凌兰这才停了手,额头有汗珠析出,樱桃小口圆睁,胸膛快的起伏着。
临走对着马上之人说道:“你要再不老实,我就给你扎几个窟窿,让你更开心”。
齐蛇这辈子没有哭的这么大声过,嚎啕的哭声甚至引起了不明真相的吃瓜路人的围观。
景文见人越来越多,走到齐蛇身旁道:“别哭了,好歹是个大老爷们,能不能有点志气”。
齐射不听,哭的更大声了,景文凑近道:“我跟你说啊,她这招是我教的,你要再哭,我比她狠”。
齐蛇闻言,双手紧紧的捂住嘴巴,尽量不让自己声。
景文拍拍齐蛇的头道:“这还差不多”。
临走时心想:你也是活该,没事你招惹她干什么。
景文上了马,牵着后马,与米凌兰向着城门而去。
守门的军士远远的就看到了两人三马,赶忙向值守禀报。
值守在确定了马上之人确是米凌兰后,策马就向府衙方向而去。
待得二人进了城,景文在一处岔路口勒停了马匹,对米凌兰道:“米姑娘,你牵上后马回府吧,你爹不待见我,我就不过去了”。
说着便将马缰递了过去,米凌兰看着马缰,愣在原地,她原本都想好回府以后跟景文吃什么。
她将自己的拿手菜都回忆了一遍,就差动手了。
她可不想放人走,便说道:“这城里人多眼杂,万一有幽隐门的恶人来劫持我,我一个弱女子可如何是好,反正也没多远,你就陪我过去吧”。
景文心里想着别的事,随口道:“怎么会,放心吧,谁敢在你爹的眼皮底下惹事,纯粹是在太岁头上动土,不想活了”。
“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莫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