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道:“我数到三”。
齐蛇脑中飞转,偷看了一眼一脸不耐烦的景文,道:“你想知道什么,你问吧”。
景文道:“二”。
齐蛇赶忙道:“我这是家传绝学,跟苗霜花没关系,可以了吧”。
景文道:“苗霜花在哪里”。
齐蛇一脸茫然道:“不知道,真不知道”。
景文又问道:“那黑衣女人呢,黑衣人呢,你知道点什么”。
齐蛇好像被问懵了,半天就吐出一个字:“啥?”。
景文只想翻白眼,得这又是个二傻子,啥也不知道,还的去问谢东。
景文道:“既然你啥也不知道,那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让我打死你,二是你自废武功,自缚双手,跟我去官府,我数三下,你不选我替你选,三”。
齐蛇赶忙摆手道:“你让我想想行不行,别着急数数”。
景文道:“二”。
齐蛇道:“我选第二种”。
景文抬手示意,齐蛇望着自己的双手,痛哭流涕。
景文火大道:“你哭了个屁啊,你们祸害了多少乡亲,摧残了多少少女,你还有脸哭,我决定替你选第一种”。
齐蛇立马止住了哭声,胡乱擦去泪痕,道:“我不哭了,我马上开始”。
说着长出了一口气,覆起双掌,在自身的几处重穴上拍下。
惨叫声过后,齐蛇脸色煞白,冷汗析出,瘫软在地。
景文对米凌兰道:“你看住他,我一会就过来”。
米凌兰点点头,还想说什么,景文已经走远,只好叹了口气。
扭头对齐蛇冷冷道:“你自缚双手吧,我动手你最少断一个胳膊”。
齐蛇欲哭无泪,打碎牙往肚子里咽,取来绳子捆绑了自己。
景文回到洞穴,对程不悔点点头。
转眼看见面如死灰的谢东,笑道:“这是咋了么,谢大当家,我们再聊聊么”。
谢东叹气道:“事已至此,你们动手吧”,说着还闭上了眼。
景文问道:“你这谱也摆的太大了,从我们进来到现在你是完全不起身啊”。
谢东哭道:“起你大爷身啊,要不是你们打扰了我的房事,让我经脉受损,动弹不得,我早起来跟你们拼了”。
景文哦了声,原来如此啊。
见再问不出什么,程不悔道:“我在这看着他,你和凌兰回去叫官府来查抄这里”。
谢东苦笑道:“不用费劲了,我这生怕是起不来了,你们安心去吧”。
景文道:“那万一我们一走,你一个鲤鱼打挺起来怎么办”。
谢东吼道:“小白脸,我要是能起来,一定杀了你,我要是死了,做鬼也不放过你”。
景文啧啧道:“哟,你这是威胁我啊”。
程不悔打断争执的二人,道:“就这么定了,等雨停了,你们就快去吧”。
景文出了洞穴,见雨还未停,便叫上米凌兰,在洞中寻了蓑衣、斗笠。
再把齐蛇绑在马上,三人踏上了回府的路。
齐蛇感受这雨点不断的打在自己身上,在马上喊道:“喂,我说这洞里还有蓑衣和斗篷了,你给我也披一个啊”。
二人并不理会他,他又喊了两遍,直到米凌兰用威胁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他才闭了嘴。
经此一役,米凌兰也不追问中毒那晚之事了。
景文说什么,她就做什么,像个乖巧的小媳妇。
紧紧跟在景文身边,在雨中慢慢向金陵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