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衙役鱼贯进入牢房,贺千明被逼退到墙角。
光线太暗,他只看见几名衙役的穿着不是平常狱卒的打扮。
只见一人端着一个托盘,盘中放了几件物件,看不大清楚是什么。
牢中涌进多人,瞬间牢房有些拥挤起来。
衙役们闪开一条路,邬方回头对狱典使道:“你去牢门口等我”。
狱典使并未多言,行礼后退去。
邬方进入牢门一步远,牢房中异味更甚。
邬方捂紧了口鼻,一脸嫌弃,道:“你可认罪”。
贺千明闻言,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喊道:“大人,我冤枉啊,我也是受人之事,我从没有杀人之实,大人帮我”。
邬方顿了下道:“你不认罪,我怎么帮你”。
贺千明跪行几步,想要抱住邬方的大腿,被衙役制止,又拖回了墙角。
贺千名道:“大人,我家有钱,您要多少钱,我都给,只要您愿意帮我,放我出去”。
邬方摆摆手,托着盘子的衙役走上前来,邬方指着盘中之物道:“这是你的口供”。
邬方指着一把匕道:“这是你的凶器”。
邬方收回手道:“当然了,我们还有你的人证,事实清楚,证据确凿”。
贺千明打断邬方的话道:“大人,我没有杀人,哪里来的凶器,我只是雇了个草寇,仅此而已”。
邬方道:“你雇凶杀人,为达目的,亲自动手”。
贺千明想要站起,被衙役制止,只得摇头道:“我没有,大人,我没有”。
邬方道:“这样吧,贺家在金陵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你一个人扛下这些罪责,省的连累你贺家”。
不等贺千明有什么反应,邬方道:“给你时间考虑”。
贺千明此时像受了雷击般愣在当场,半天回不过神来。
对了,贺家,我还有贺家,怎么这么久没人来救我。
贺不凡呢,他怎么不来,不对,他怎么可能来,就是他把我亲手交给了官府。
想至此,贺千明仰头大笑,笑声凄厉,在场之人听了无不汗毛竖起。
“行了”邬方制止了狂笑的贺千明。
“没有人冤枉你,你自身的罪责够死几回的了,不连累你贺家已是最大的仁慈,你自行了断吧”。
说着一摆手,一个衙役强行上前脱下贺千明的破烂外衣,嘶啦几声,扯成了布条。
捆绑成一根绳子,又双手试了试绳子的强度,这才飞挂上横梁。
将垂下的布条一头与手中的打结后,递给了贺千明。
贺千明,满脸惊恐,不住想要回退,可是自身已在墙角,退无可退。
俩个衙役见状,上前拉住贺千明的胳膊,就要将他向绳索处拖。
贺千名疯狂挣脱,却不得,嘴上喊着:“大人,饶命啊,大人,我有钱,千峰楼欠我千两白银,都归大人,大人饶命啊”。
两个衙役拉不住疯狂的贺千明,众衙役一起按住贺千明,将他往绳索上挂。
人之将死,必有一搏,衙役们始终无法将布条挂在贺千明的脖子上。
邬方不耐烦了,一把推开一个衙役,捏住贺千名的下巴,眼睛凑近,恶狠狠道:“你若再不死,就叫你全家陪葬”。
不知是被邬方凶狠的眼神吓着了,还是被威胁的话语镇住了。
贺千名突然滞了一下,只是一瞬间,脖子便被套上了布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