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还以极其残忍的手段杀人毁尸,米诚心跳加,胸中憋闷,手不自觉的握住了签桶。
邬方见状,停笔唤了声:“大人”。
米诚这才回过神来,见莱博看着自己,便问道:“可有凭证”。
莱博双手呈上白绢道:“回大人,这是口供,人证已被大人带走了”。
邬方接过白绢,打开捧给米诚。
米诚接过卷子,刚开始看着还脸色如常,不一会眉头便皱起。
最后竟然手抖的一把将口供拍在公案上,怒道:“带犯人”。
两名衙役出了堂,只见米诚胸膛起伏,握着白绢的手越攥越紧。
本来只听莱博的叙述,米诚还觉得可能有夸大案情的成分。
在看过按了血手印的口供后,米诚只觉得自己气血上涌,呼吸短促,胸闷头晕。
再这么干下去,自己这身官服也就穿到头了。
衙役将一领头男犯带上堂来,米诚抓起白绢,问道:“这可是你写的”。
男的一见白绢,便知大难临头,一个劲的叩头求饶。
米诚抽出木签,喝道:“来啊,先打五十大板”。
“慢着”景文突然站起来道,堂上众人皆看向景文。
程不悔想拉回景文也是来不及了。
邬方看向米诚,米诚本来脸色已经很难看了,堂堂府尹又被人在堂上叫停,岂有此理。
米诚一拍堂木道:“你是何人”。
景文见米诚装不认识自己,刚想说话,邬方道:“堂下之人跪下回话”。
景文两眼大睁,一脸诧异的看着邬方,好像在说我要给你跪?
邬方解释道:“堂下这人官阶几品,可有免跪之物”。
景文皱眉道:“无官,无物”。
邬方继续道:“按大隆律令,堂下之人应行跪拜礼”。
景文好生生气,自己进皇宫,皇上都赐免跪,到你这我还得下跪?
景文转头看向莱博、程不悔,二人一副不干己事的样子。
景文眼见无望,只得撩起衣摆,扑通跪在了地上。
真切感受到了什么是撞南墙的滋味。
邬方重复道:“大人问你是何人”。
景文不服的拱手道:“在下金陵人士,姓景名文”。
邬方如实记录在案,米诚又问道:“金陵景文,你叫停本官惩处犯人,是同情犯人,还是想包庇罪犯”。
“你”景文咬牙吐出一个字后,看到邬方正在记录,便将未说完的话咽到了肚子里。
长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缓缓道:“大人,疑犯是我亲手所抓,我怎可能包庇疑犯”。
邬方停笔看向米诚,米诚使了个眼色。
邬方将笔放在了笔架上,问道:“那你为何喊停”。
景文吃一堑长一智,拱手客气道:“米大人,在下看此疑犯身体单薄,怕五十挺杖下去,疑犯被打死了可如何是好”。
米诚并未搭理景文,反而对邬方道:“邬师爷,按我朝律令,拐带人口杀人者,该当何罪”。
邬方回道:“依我朝律令,行杖刑,后问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