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轻哼一声,收回枪,反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偷窥”。
偷窥?景文有些想笑,见女子不再动粗,面色缓和道:“我是闻声而来,见姑娘在此舞枪,便驻足在此看了几眼,这怎么能叫偷窥呢”。
“景文,回来”莱博在拱门处喊道,景文扭头将要离去。
“你说走就走,好生无礼”女子说着,便出枪架在景文肩膀上。
枪芒离脖子就几寸,莱博见状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好像有点脸熟。
景文眉头一皱道:“姑娘,我并无恶意,在下来府还有要事,还请行个方便”。
姑娘哼笑道:“有要事还来偷窥,定不是什么好人”。
无缘无故被人扣了偷窥、无礼的帽子,景文有些恼了。
突然身形下移,拉出两道残影,电光火石间便脱离了长枪的胁迫。
女子一时没反应过来,被景文闪了去,有些气恼的跺脚喊道:“你敢不敢跟我比试一场”。
景文侧脸瞥了一眼道:“好,等我忙完了”。
心想道:哪里来的无礼丫头,一会忙完了,定找个机会治治你的嚣张气焰。
女子盯着景文道:“好,我等你”。
心想道:你不敢来,就是心虚小人,你若敢来,非破了你的残影,让你丢人到不敢再行偷窥之事。
景文从莱博身边走过,莱博问道:“你刚干什么了”。
景文头也不回道:“被蜜蜂蛰了”。
莱博疑惑的嗯了一声,景文已经走远,再回头看向花园,刚才女子也不见了身影。
大厅内,莱博向米诚介绍景文,当得知是南安王之子时,脸上笑意更浓。
景文向米诚行礼道:“见过米大人,久仰米大人的大名,今日得见,实在有幸”。
米诚笑靥如花道:“早闻景公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英姿雄,风度翩翩,英雄出少年”。
几人落座后,米诚先开口道:“实在不好意思,本该去门口相迎,可是有些紧急公务需处理,所以未能亲迎,还望见谅”。
莱博拱手道:“米大人,是我们叨扰在先,还打扰了大人的公务,实在是不好意思,望大人不要见怪”。
米诚轻扶额头,略有所思的叹了口气。
莱博道:“米大人为何垂叹气,是有什么事么,若是我三人来的不是时候,我们离去便可”。
米诚摆摆手,道:“三位说的是哪里话,金陵府衙任何时候都欢迎三位到来”。
米诚顿了下,继续道:“只是昨晚本府管辖范围内生了一件事,一间驿站被焚毁,昨晚接报后忙了一宿,略有些困乏,对了,三位找本府可是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三人对视一眼,程不悔不动声色道:“今日叨扰米大人,确是有些事情,我们是来报官的”。
米诚略有些诧异,直起身子道:“三位可是遇见了什么事情”。
莱博道:“前段时间金陵城申家,家中出现一些变故,本与我们都是旧识,因一些事情不方便出府,便托我们来找米大人”。
米诚疑容更浓,自言道:“申家?生什么事情了”。
来博便将申家的遭遇详细的说给了米诚。
米诚听到还抓了贼寇,便问道:“人在哪”。
景文命人将黑衣领押了上来,米诚派人当场便审问了黑衣领。
黑衣领也很痛快,将自己的所作所为以及黑衣人、贺家的事情,都一股脑的和盘托出。
景文仔细观察着米诚,当米诚听到黑衣人的事情时,脸色有些不易察觉的变换,要不是景文时刻注意,都难以现。
景文心中冷哼一声:就知道黑衣人的事你肯定知情,在讲到贺家事情时,景文将口供一并给了米诚。
米诚脸上出了一些惊讶,不无太多异样,好像贺家事自己不知道似的。
景文心中也有些疑惑,米诚对着口供看了很久,看完还交给一旁的师爷看,但就是不开口。
景文三人静静地等着。
米诚抿了口茶水,心想:我为官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你们拿着口供、押着疑犯前来,我能不知道你们想干什么?”。
“什么申家、贺家,都不重要,只是这黑衣人一事,本已答应不再牵扯此事,这次又出事情,还是交给张府自己想办法吧。
邬师爷看完口供,对米诚耳语了几句,啪的一声,米诚一掌拍在桌子上,众人都被惊了一跳。
米诚指着黑衣领道:“本府治理此地虽不足三载,但从未生过如此要案,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见财起义,连续谋财害命,罪该当诛”。
黑衣领虽然知道自己有罪,但人都是黑衣人杀的,自己只是从旁协助。
但听到金陵最大的官员说出当诛之后,眼中惊恐,吓得浑身不住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