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势渐大,整个楼阁都是木制,更是火光冲天,只怕是几里外都能看见。
这冲天的火光必定会引起官府的注意,等一会官兵来了就更说不清了。
程不悔冲到马棚,解开所有马的缰绳,放它们逃命去。
自己小心翻上棚顶,年久失修的马棚,吱吱欲塌,程不悔瞅准墙头,双脚力跃向墙头。
马棚咔嚓几声,完全倒塌,程不悔劲气外放,趁着火势被压制的瞬间,跳了出去。
程不悔起来看向驿站,整个驿站犹如一个炼丹炉。
炉火轰轰的往外冒,程不悔再次感受到这群人的阴险毒辣,取了马匹,回城而去。
程不悔连夜回到申家,众人都在等他。
莱博和景文在对弈,馨莹困的撑不住了,叫她回房歇息,她又不去。
她只好拍在桌子上睡着了,劳累了一天的申雪也没有就寝。
今日生的事情太多了,她坐在床边默默地想着心事,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掉。
申雪听到院内有声音,猜测可能程不悔回来了。
她拭去泪水,出了门去往客房,房间内众人正在围观程不悔。
申雪有些疑惑,待她仔细一看也现了端倪。
程不悔的衣摆尽被烧残,后背的衣衫上有个烧焦的窟窿。
一条小臂上的衣袖被划成了几道,脸上也是熏了一层黑,不知道的还以为刚逃难回来。
馨莹努力憋着笑,莱博眉头紧皱在问着什么,手里还夹着一枚棋子。
这时景文推门进来,手里端着清水,程不悔赶忙梳洗了一番。
随着程不悔的讲述,众人才得知刚才生的事情,讲到凶险处,申雪紧紧攥住了裙摆。
莱博一脸惊色道:“老程,你的意思是说那里本就是一个圈套,就等着你去了”。
程不悔想想道:“感觉是这样”。
景文有些疑惑:“可是那些黑衣人明显不是程叔的对手,引过去又打不过,图什么”。
馨莹道:“不是还放火了么,如果不是程叔武艺高强,只怕是危险了”。
景文还觉得那里有些不对劲,思索道:“也有可能是他们没想到程叔去的那么快,还没布置好陷阱,就打起来了”。
程不悔饮了口茶水道:“我一直觉得大火很诡异,就算那楼是木质的,可大火的起势也太快了,我若在反应慢一些,可能真出不来了”。
景文想想有些后怕道:“这些人究竟是什么人,行事风格手段如此诡异狠辣”。
众人沉默不语,莱博打破沉静道:“不管他们是什么人,明天去找米诚,就不信他还能避过去”。
景文听到莱博的话,才想起来将明天的计划告知了程不悔。
程不悔想了想,确也没再好的办法了,那就再会米诚。
补充道:“明日带上那个黑衣领,连同口供一起交给他”。
馨莹问道:“万一米诚将证据毁了呢”。
景文冷笑道:“他要敢毁,他这个府尹就当到头了”。
说罢转头对馨莹道:“明天你就不要去了,在家等我们”。
馨莹刚想辩几句,程不悔道:“馨莹妮子,你明天留在府邸,万一贺家再来捣乱,你也好帮衬着”。
馨莹虽然不开心,但还是接受了提议,向众人道别,回房歇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