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莹嫌弃的看了眼景文,小声道:“真不害臊”。
入夜天凉,街面上渐渐的没了人声,偶尔响起的打更声,提醒人们夜深了。
景文有些困顿了,听到更声,努力摇摇头,让自己清醒过来,看了眼月色,问道:“几时了”。
莱博道:“听更声,快子时了”。
景文摇了摇一旁昏昏欲睡的申雪。
申雪惊醒,刚要拔剑,被景文按下道:“申姑娘,去吧伙计们叫起来,准备出了”。
子夜时分,城外乱坟岗,一群黑衣人聚在一起,领头一人道:“你确定申家今夜要走货”。
一人答道:“传话人确是这么说的,马车都备好了,他亲眼看见的”。
领头人点点头道:“走,去道上等他们。
,一人问道:“老大,咱们就这么过去么,有点扎眼啊”。
领头者怒骂道:“扎眼你个屁,谁半夜三更来这乱坟岗,你他妈闹鬼啊”。
被骂之人恭维道:“老大说的是,老大说的是”。
申家一众马车,缓缓的行驶在空荡荡的街上,避开主路,多走了几段路程后,拐到了城门处。
一个伙计拿着申家腰牌和一袋银两,跟城守攀谈了几句。
城守之人掂了掂钱袋,示意士兵开门,看着依次出城的马车。
城守心道:哼,白天刚被劫,晚上又赶着送死,都这么着急?
出了城,景文坐在头车上,站起身来,对身后众车道:“出了城,大家打起十二人精神,到了目的地,重重有赏”。
武师、家丁对视几眼,这白天刚被劫,晚上又行货,这不是赶着送么。
算了,主家愿意怎么干就怎么干吧,反正也不是我的货,只要不挨揍就行。
景文见回声着寥寥无几,感到无趣的坐了下来,心想:这申家士气是真不行了。
走了几十里,又是下半夜了,整个车队人困马乏。
刚到了一处夹道,“站住!”一声大喝,惊醒了众人。
众人抬头,只见两边山丘处,冒出许多黑衣人,皆手持钢刀,月光打在刀刃上,闪着寒光。
武师、家丁一看,这是又被劫了,很有经验的原地停下,包头蹲在地上。
只有申雪、程不悔等几人傻站着。
黑衣人一看,开口道:“这才不错,竟有几个不怕死的”。
景文开口道:“在下申家申不同,敢问好汉们,可否行个方便”。
“行你妈的方便”景文还没说完,就被一人打断。
领头一人制止了手下,对这景文道:“申不同,没听说申家还有这么一人”。
景文问道:“看来兄台对我申家很是了解么,在下常驻外城,近日才回来”。
黑衣领道:“嗯,那就不奇怪了,申不同,此地的规矩可知”。
景文道:“在下不知”。
一黑衣人道:“你家被劫几次了,你不知道规矩?”。
景文问道:“我申家被劫几次,难不成都是各位所为么”。
黑衣领制止了手下,道:“是不是跟你也没关系,因为一会你就是个死人了”。
景文道:“在下想死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