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不悔起身踱步道:“我也感到意外,内阁王爷、穆国公、奚尚、刘一,加上退阁的成大飞,一共五人,若无穆国公或奚尚的点头,张彩只怕难以入阁”。
莱博道:“你的意思是穆老英雄或者太后那里同意了”。
程不悔点头道:“很有可能,王爷不会同意,穆国公一向不喜刘一党羽,奚尚一般不是太后肯,一般不做选择”。
“你是说穆老头反水,或者太后中意张彩,我觉得都不太可能”莱博道。
程不悔道:“信中未细言,这都是猜测,但有一点,朝中形势急转,王爷的处境不太妙”。
莱博郑重道:“信中要我们彻查黑衣人及刘统兵的事,我们必须抓紧了”。
程不悔握紧了拳头,眼神逐渐深邃。
隆城南安王府,景铖瑞身着披风,手搭佩剑,脚下虎虎生风,却又四平八稳。
脸色如常,未显异样,身后跟着数名披甲侍卫,进了前庭后,侍卫们便不再跟进,于两旁警戒。
进入中庭后,一名早已等候在一旁的军士,对着景铖瑞拱手叫了声:“王爷”。
紧跟着接过景递过来的佩剑,行李后退去。
堂前檐下站着一名妇人,约莫三十三四岁,妇人面容清秀,看不出多少岁月的痕迹。
景铖瑞看到妇人的身影,脸色舒缓,嘴角上弯,快走几步道:“夫人,晚来天凉,容感风寒”。
说着便握住了妇人的手,拉着进了屋。
看着为自己宽衣的妇人,景程瑞问道:“怎么又在外面等我”。
妇人取下风衣,缓缓道:“见你迟迟没归来,就想着出来看看”。
景铖瑞有些怪罪道:“夫人,你休想骗我,手掌冰凉,可不是一会的结果”。
妇人笑了笑,端来茶盏道:“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景铖瑞饮了口茶,道:“一言难尽,上饭吧”。
仆从端来饭菜,没有山珍海味,都是些寻常菜肴,没有仆从伺候,妇人从旁夹菜。
今日可能是饿了,景铖瑞比平日多吃了两碗。
饭后,景铖瑞谈起了今日内阁之事,“今日事项多了些,时间有的长,本来皇上要留饭,我怕你在等我,我就先回来了”。
景铖瑞有些乏累道,妇人起身一边给景揉捏穴位,一边问道:“那今日还顺利吗”。
景铖瑞闭眼道:“内阁改组,成公公下了,张国丞入了阁”。
“辅国丞张彩么?”妇人有些惊讶道。
景程瑞嗯了声:“今日本来没有此项议程,刘公公提出要罢免成公公,提请张彩入阁”。
“我和穆老本觉得事先没有跟大家沟通,希望下次再议,刘公公不肯,最后还是皇上拍了板”。
妇人有些诧异道:“皇上没有说什么么”。
景铖瑞摇了摇头,心中有些感慨:皇上最近行事越来越让人琢磨不定了。
妇人想想道:“是不是要把此事告知景文他们,这也是件大事,不几日各州府都会知晓”。
一说到景文,景铖瑞就有些皱眉:“你这个儿子,被你惯的过于顽劣,在外面不听话,指不定还要给你捅出什么篓子来”。
妇人小声笑道:“我觉得景文挺好的,不是王爷你说的那样”。
景铖瑞有些不满道:“你还为他说话,真不知道你要护他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