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收起包裹,抹去泪花,按下激动的心情,暗暗誓:从今以后,定不辜负身边每一个人。
弘恩寺后是一片大山,寺内的僧人利用天然的洞窟,加上人工的打磨,构造了几次修行的圣地。
景文决定每日前去修行。
这几日,景文早出晚归,白日里见不到人影,回来倒头就睡,也不理会莱博。
莱博说与程不悔,程不悔劝莱博别插手,让景文自己做事情。
又一日清晨,程不悔与莱博早早吃过早饭,又去见了方丈后。
去马厩借了两匹马,准备去往金陵府衙,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程不悔蒙了面。
二人出了寺,直奔金陵城,一切都还顺利。
到了府衙门前,府兵拦下了二人,莱博掏出景府牌,递给府兵道:“劳烦呈给米大人”。
府兵并不认识景府牌,只是问到:“二位从哪里来”。
莱博道:“来自隆城”。
见府兵还是有些顾虑,莱博只好说:“米大人一见府牌便知”。
府兵疑惑的看着程不悔道:“他是什么人,怎么蒙阁面”。
程不悔咳嗽了两声道:“路途感染了风寒,怕传染了别人,所以蒙了面”。
府兵后退两步道:“你们在这里等着”。
说着便进了府院,程不悔二人对视一眼,勒住马缰,静静等待着。
府衙后堂,米诚端详着手中的令牌,这样的令牌他之前也见过。
就是张禾手持张府令牌找的他,如今令牌上改换了景字,米诚自然是认识。
景是大隆国姓,能有府牌的必然是从一品以上大员,又是国姓。
米呈自然知道是谁了。
米诚对手下道:“叫师爷”,手下领命而去。
不一会一个精瘦的老头走了进来,对米诚拱手道:“大人,您叫我”。
米诚将手中令牌交给师爷道:“邬方,你瞧瞧”。
邬方摆弄了几下,道:“老爷,这确是景府的令牌,不会有假”。
米诚瞥了眼邬方道:“废话,谁让你辨真假了”。
邬方疑惑道:“那老爷,您的意思是”。
米诚略有所思道:“景府你了解多少”。
邬方心想:这是考我呢,便说道:“回老爷,景府,南安王景铖瑞之府,内阁宰辅之一,当今皇上的叔叔”。
见米诚不语,邬方问道:“大人,是有什么不妥么”。
米诚叹了口气道:“上回张府来的人,拿的也是这样的铁牌,你也见到了吧”。
“见了,老爷”邬方答道。
米诚继续道:“之前的剿匪,还有那个刘统兵,都是张府安排的”。
邬方点点头道:“大人您还说,我们能跟张府搭上线是好事”。
“可是张府的人说,这都是刘公公的意思,刘公公跟景铖瑞不和,景府今日突访确是为何”。
邬方被米诚这么一点,有点明白了。
但转念一想道:“大人,不论张府、刘公公,还是景府,咱们都不好得罪啊,还是请人进来,再见机行事吧”。
经邬方这么一提醒,米诚道:“对对对,叫他们进来”。
一转头道:“不对,还是我亲自去接吧”。
邬方给米诚整了衣冠,二人向前庭走去。
府门处的二人,迟迟不见府兵回传,倒也没有再询问,耐着性子站到了一旁。
不妨碍府门正常进出,又过了一小会,“米大人到”通传声响起。
莱博二人闻声向门内看,只见一个身着官服的人,向着门口而来。
来人满脸堆笑道:“不知王府来人,有失远迎,还望二位莫怪”。
莱博二人行礼道:“米大人亲迎,让我二人受宠若惊,事出有因,未先知会,望大人见谅”。
米诚热情的拉起莱博的胳膊,一边往里走,一边热情道:“哪里哪里,一见府牌,我便放下公务,紧赶慢赶往府门走,还是耽搁了点时间,二位见谅才是”。
几人进了后堂,上茶寒暄了几句后,米诚将令牌双手递给莱博。
“不知二位是景府何人啊”。
莱博道:“在下景府管家莱博”。
伸手一指程不悔道:“这位是我的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