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三人退了房,策马飞奔,一路无语。
礼斋节早已结束,通往寺院的道路不再喧闹。
三人有节奏的马蹄声,在竹林中传声很远。
从后门入了寺,谢过牵马的师傅,三人一致回了后院。
正在忙活着的琬凝,看到风尘仆仆的三人,脸露喜色。
刚准备打招呼,突然现气氛不对,而且三人的表情出奇的一致,皆是黑脸。
三人现迎出来的琬凝,莱博恢复了脸色道:“琬凝妮子早,我先去洗漱一下”。
说着便回了自己房间,景文则是不语,对着琬凝挥挥手,也回了房间。
馨莹好似没看到自己似的,径直从身边走过,敷衍的打了声招呼道:“早啊姊姊,我困了,我先去睡觉了”。
琬凝看看二人紧闭的房门,再看看已进了屋子的馨莹,心有疑惑。
这都是咋的了,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
“站住,馨莹”琬凝叫道。
馨莹显得的好烦躁,没耐心道:“哎呀,姊姊,又怎么了嘛,人家很困的,昨晚没睡好”。
琬凝问道:“妮子,你们这是怎么了,这趟可还顺利”。
馨莹以极快的话语道:“他俩有病,我很好,谢谢关心,我睡了”。
说罢就往里屋去了,琬凝看着馨莹的背影,皱眉道:“竟胡说”。
要想知道些什么,也只能等他们什么时候愿意说了。
半晌午,琬凝提着菜篮,刚出了屋门,吱的一声,莱博开门走了出。
,声色恢复如常,对着琬凝道:“琬凝妮子,出去呀”。
琬凝点点头道:“我去伙房取些新鲜的蔬菜,准备给大家做饭,莱叔,你要出门嘛”。
莱博点点头道:“我准备找方丈大师,正好顺路一起走吧”。
“好啊,莱叔”琬凝一边答着一边心想,正好在路上可以问问生了什么事情。
正说着,景文也推门出来了,对着二人示意后,问到:“莱博、琬凝,你们去哪里”。
莱博二人简单说明后,景文顿了下道:“我也准备找方丈师傅,既然你们也要去,你们先去吧,我随后再去”。
琬凝还想说什么,景文已经回了屋,莱博二人还没走两步,“莱叔,姊姊,你们去哪里”。
身后传来馨莹的问话,二人回头又简单的说明了去向。
馨莹哦了声,也转身回了屋,琬凝看着前后回屋的二人,一脸疑惑,道:“这俩人是怎么了”。
莱博笑了笑道:“想必琬凝妮子也是去找方丈师傅了吧”。
琬凝一头雾水,边走边问道:“莱叔,你们这次出门怎么样,找到姓刘的人了嘛”。
莱博闻言,脸色有些尴尬道:“说来话长,一言难尽”。
路上莱博言简意赅,将这十几天生的事情,大致跟琬凝说了说。
琬凝听后释然道:“我终算明白,你们回来时为什么显得奇怪了”。
接着安慰道:“莱叔,你也不必自责,这事怪不得你们三人,他本身实力就不俗,还身怀混元毒,你们能平安回来,馨莹妮子没给你们惹麻烦,我已经非常欣慰了”。
莱博眼里还是有些遗憾。
禅房内,程不悔和老方丈对座于桌前,程不悔向老方丈说起自己的伤势,已然恢复了七成,老方丈面露惊喜。
程不悔起身行礼道:“感谢方丈师傅,若不是您,我只怕早已成了枯木,大恩难言谢,请师傅受我一拜”。
说着就要下跪,老方丈扶住程不悔双臂道:“阿弥陀佛,程施主,言重了,救人即救己,程施主能够恢复,也是自身努力的结果”。
程不悔再次感谢行礼,老方丈请程不悔入座。
斟了茶水道:“一切法门的根本是因果,有精进修行的因,才有断除烦恼的果,相信因果,就没有什么想不通的事情”。
“相信轮回,就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事情,老衲还望程施主,伤好之后不必再去寻仇,冤冤相报何时了,放下仇恨,活在当下”。
程不悔脸色有些尴尬,莱博他们去寻刘统兵已久,寻不见还好,寻见了免不了又是一场争。
自己知道,但并未阻拦,实则是默许,听老方丈一言,程不悔暗下决心。
回礼道:“方丈师傅,程不悔受教了,只要那黑衣人不再来打搅我,我们三人不再去主动寻找”。
老方丈欣慰的点点头,这时,门外传来僧人的声音:“阿弥陀佛,方丈师傅,莱施主找您”。
程不悔闻言,面露喜色,莱博他们回来了,老方丈缓缓道:“明辰,请二位施主进来吧”。
莱博进入禅房,见到程不悔也在,又惊又喜,莱博向老方丈行礼后,也围坐在一旁。
莱博恭敬道:“方丈师傅,我、景文、馨莹三人,出寺入城,追查刘统兵。。。。。。”。
莱博将这段时间生的事情,将重点说于二人听。
程不悔听后,心中一阵后怕,若不是他们命大,要是招惹上这混元毒,这可怎么是好。
都怪自己当时不阻拦三人,差点酿成大祸,老方丈看着程不悔脸色变换,怕是已经猜到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