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楚面无表情道:“那可未必”,一旁人就要拔刀。
负手老者制止了身旁人,笑道:“你问我吗?我当然是来找你”。
方楚拱手道:“我是在此等大人”。
负手老者问道:“哦?你知道我要来?那你知道我是谁”。
方楚答道:“您是官府中人”。
老者追问道:“何以见得”。
方楚环顾四周,道:“这里响声这么大,若是平常,巡城守卫早来了,就算巡城不来,房间破坏成这个样子,店家早来询问了”。
“到现在一不见巡城,二则整个酒楼如此安静,只怕是大人早已交待过的,您不是官府人,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能耐”。
方楚翻起圆凳,径直坐下,继续道:“皇城的治安不必多讲,我白日刚遇见一些事情,晚上就遭遇入室抢劫杀人”。
“如若没半点联系,恐大人自己也不信,想必你就是姚大人”。
老者捋捋胡须,挥手众人退出房间。
看了眼四散的桌椅,没个完整的,方楚起身让出圆凳,请老者入座。
老者笑笑也没客气,坐下道:“听说你有一对安神助眠的瓷枕,可否让老夫过过眼”。
方楚接过水伯递来的包裹,一袖扫开桌上的杂物,将包裹放于桌上。
解开道:“姚大人,请”。
老者瞥了一眼,伸手摸过,道:“南洋水沁瓷”。
方楚恭维道:“大人好眼力”。
老者呵呵一笑道:“你说他有奇效,何以见得啊”。
方楚回道:“光从外表难以见的,您拿回去一试便知,方楚犯不着再次说谎”。
老者抬手道:“不,你说他有效,他就有效,不用试”。
老者侧身道:“来人啊”,一人推门而进。
老者看了桌上一眼,来人收拾好桌上包裹,拱手退下。
这时老者也起了身,随意指了几下,道:“记得赔给店家”。
“是”方楚躬身答道,刚想再说些什么。
老者背对着方楚道:“自会有人联系你”,说罢径直而去。
方楚见楼道中没了动静,这才看了看四周打斗的痕迹,盯着梭镖打中的位置,心想:这也没想留活口。
水伯有些激动道:“少、少爷,成了”。
方楚摇摇头,道:“还言之过早”。
水伯有些疑惑,但未多问。
方楚又道:“收拾收拾,我们换个地方,现在就走”。
姚管家在回府的马车上,闭眼静思,他现在心中有点后悔,自己怎么就答应了呢。
他本意是做掉方楚二人,结果自己差点折进去,这小子有点棘手。
姚管家伸手摸着那对瓷枕,心想:老爷催的太紧了,自己无法做出两全其美的选择,希望少爷不要迁怒于老夫。
姚管家权衡利弊后,最终还是下了决心。
第二日清晨,方楚二人从添香阁醒来。
二人身边没有姑娘,一早鸨母就来敲门,方楚放人进来,鸨母笑靥如花。
这大晚上的,只放银锭不叫姑娘的客人,这还是第一次见。
鸨母可不想得罪了,一早就来送早餐,方楚抻了抻经骨,对着鸨母点点。
鸨母开口道:“二位爷,还有什么吩咐,只要二位开口,我添香阁保证办到”。
方楚打着哈欠道:“鸨妈,如若有人来找我们,还麻烦您通报一声”。
鸨母笑容更甚,道:“您可真客气,您放心,不管什么人,我们都给您拦的好好的,保证不打扰二位大爷的雅兴”。
水伯急道:“不、不是,来了人通传一声,我们有事情”。
鸨母有些尴尬,不过立马又笑道:“二位爷放心,这点小事保证没问题”。
方楚拿出一锭银子,交与鸨母,道:“可能还要待几天,麻烦了”。
鸨母看着白花花的银子道:“不麻烦,不麻烦,二位爷忙着,有事在叫我”。
说着闭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