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彩来到奉浉院内,并未见到奉浉。
据侍卫们禀报,奉浉与张禾出府去了,具体去了哪里,侍卫们也不知道。
张彩随即命侍卫们带自己去往张禾住的地方。
张禾所住的小院,明显比奉浉住的院子要小的多,而且院内还住有一干侍卫。
院内的府卫们见到张彩到来,都略感惊讶。
赶忙排好等着张彩下令。
张彩摆摆手叫侍卫们不必拘束。
自己只是路过此地,进来走走。
张彩叫侍卫带自己来到平时张禾所住的屋子。
屋内简单整洁,张彩环顾了屋内一圈,并未有什么现。
张彩又去了其他的几个屋子,陈列摆设几乎一样。
有些失望,府卫们见到张彩的举动,都有些疑惑。
张彩在院子中与府卫们随意聊着,希望可以拉近距离。
但是府卫们只是恭敬、惧怕自己,拉近距离恐怕短时间难成。
待了一会,张彩便离开了。
在回去的路上,细细想着刚才与府卫们的对话,觉得他们似乎在隐瞒着什么。
既然自己问不出,那就只能找帮手了。
张彩回到正厅,派人去叫姚管家。
半盏茶的功夫,姚管家到了,张彩见姚管家进来,便放下了茶盏。
询问道:“最近府内的侍卫有什么动静么”。
姚管家思索道:“最近一月并无什么事情,不知道老爷指的是什么”。
“最近一月无事,那就再往前想,我之前听你说奉浉领着他们出了趟远门,他们去干什么了”。
姚管家提着茶壶给张彩斟完茶。
“老爷,您知道府卫们不归我管,都是少爷一手操持,他们去哪里,并不会跟我说的”。
张彩眯着眼睛道:“你是我张府的总管,府内的事情,你都应该清楚”。
“即使不归你管,你也应该知道点什么吧,难道你要我事事都亲力亲为”。
姚管家躬身道:“老姚不敢,请老爷息怒,上次出门前,我问过奉将军,也只是含糊的说少爷派他去山南一趟”。
“具体事情奉将军没说,老姚并未多问,请老爷惩罚”。
张彩摆摆手道:“老姚,我不会罚你,我只是想知道府里生的事情”。
姚管家道:“半晌午的时候,奉将军领着张副将出门去了,待他们回来,我去请他们面见老爷”。
张彩摇了摇头,站起身来,走到一旁道:“老姚,你从我在老家时就给我当管家,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我们都过来了”。
“你也知道我的心思,我只有明阳这一个儿子,他幼年丧母,是我含辛茹苦的把他抚养成人,张家的希望也都落在他的身上”。
“近段时间以来,明阳与我的交流越来越少,我曾想跟他好好聊聊,都被他搪塞推掉,这次更过分,他要领一个歌舞女进门”。
张彩越说越生气,姚管家端着茶杯送到张彩面前,宽慰道:“老爷,我是看着少爷长大的,少爷聪明果断,才思敏捷,文武兼备,绝对能担当起重任”。
“老爷您说的这件事,我也有听说,能入少爷眼的女子,老姚我想应不会是庸脂俗粉,老爷还是要跟少爷慢慢商量”。
张彩饮了口茶道:“此事没得商量,我张家三世名门,大隆开国初便在朝中做官”。
“虽近些年张家人丁不旺,家事有些衰落,但绝不允许烟花女子入府,否则上对不起列祖列宗,下对不起明阳过世的母亲”。
姚管家很少见张彩如此严肃过,只得在一旁安静的听着。
即使想再为张明阳说几句话,此时也不再适合。
说着,张彩的神情冷酷起来。
对着姚管家道:“老姚,我安排你去做一件事情,尽快查出此女的藏身之所,此事务必早日完成”。
姚管家听罢,心中惊骇,这么多年,张彩的一个眼神,自己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如今张彩这么说,就完全没有了商量的余地。
老爷和少爷的态度都如此坚决,姚管家心中也不知该怎么办了,也只得应下。
螭城的下午,阳光比上午更好了些。
青青坐在被太阳照射的院中,浑身都暖洋洋的。
距离上次张明阳突然来访,已经过了几天。
之前事情的冲击感,在青青心中依然没有弱化。
这么多年,生在自己身上的许多事情,养成了青青随遇而安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