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母亲,张明阳神色也变得怅然。
当年父亲在军中行走,远赴戈壁大漠。
母亲感风寒卧床,却不让告知父亲丝毫。
久治不愈,父亲回来探亲,病逝在父亲怀中。
那年我十岁。
张明阳泪花闪动,对着张彩举起酒盏道:“父亲,明阳敬您一杯”。
张彩端起酒盏,碰杯一口饮下,张彩似乎有些醉了,伸手间碰打翻了手旁的酒壶。
张明阳对不远处的侍从示意,几人一起扶起张彩。
张明阳恭声道:“父亲,您先回房歇息吧”,侍从扶着张彩走出了厅门。
张明阳目送张彩走远,自己又坐了下来。
斟了杯酒,眼神凝滞,也许父亲确未现自己出府之事。
也或是父亲没有顾上,忙碌中忘记了,不管如何,父亲并未追究,也算是躲了过去。
想到此,张明阳端酒杯饮下最后一杯,起身而去。
螭城内十三酒楼,一处装饰奢华的暖阁内。
白胖男子倚靠在躺椅上,几名侍女捶肩揉腿捏脚。
袅袅烟气的香薰中,燃着的是域外的香料。
脸上敷着热气腾腾的白木树叶,待热气散尽,侍女又换来刚烫好的叶子,好个舒服。
噔噔噔,敲门声传来,白胖男子手指动了动,一旁的侍女躬身走到门前。
打开门,门外男子走了进来。
男子看了一眼四周,露出见怪不怪的表情。
拱手道:“主子,他们到了,在楼下等您”。
白胖男子又摆了摆手指,男子拱手离去。
待男子走后,白胖男子扭动了身躯,侍女将脸上的叶子取下,合力将男子推坐了起来。
一侍女捧来茶盏,白胖男子接过茶盏漱漱口。
伸了个懒腰,待侍女穿上鞋后,站起走到了门口。
门外两黑衣侍卫,见白胖男子走了出来,赶忙拱手行礼。
男子看也未看,径直向楼梯口走去。
黑衣侍卫跟着男子下了楼,男子在二楼一个房间处停了下来。
黑衣侍卫推开门,男子迈入房间,房间内灯光不甚明亮。
昏暗中有一人直挺挺立在桌旁,只可惜脸被阴影遮盖,看不大清面貌。
白胖男子进门后,径直坐在座旁,闲来无趣般的看着自己的指甲。
懒散道:“说吧”。
一旁的男子声音沙哑道:“找到了”。
“说”白胖男子放下手指扭头道。
阴影中的男子停滞了一会,沙哑道:“那两人去的地方是一处大院,二人在院中待了大概有两个时辰”。
“只不过大院地势有些奇特,院子从外看不出任何端倪,院内有何人何物暂时不详,现等您吩咐”。
白胖男子站起身来道:“给我盯死了这个院子,什么人每日进出,出来的人都干什么了什么,我要知道的清清楚楚,听见了没”。
阴影男子斩钉截铁道:“您放心,就是一只苍蝇飞出来,我都给您分出公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