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方丈脸上不住的冒汗,浑身散着热气,宛如在蒸房。
目光凌厉,仿佛与人对招,一旁的僧人眉头不展,布巾已浸湿大半。
一丝丝黑色在程不悔背上慢慢显现,黑丝仿佛有生命般的向老方丈手掌游去。
脸色一惊,一手离开后背,死死按住另一只手的手腕,黑丝迅的爬满了老方丈拍在程不悔背上的手掌。
黑丝沿手臂向上,老方丈全力按死手腕,将黑丝封于手掌之上,直到程不悔身上不再有黑丝出现。
“快”老方丈急喊一声,一旁僧人赶忙抱过来一盛满淡黄色液体的木盆。
老方丈迅将已变漆黑的手浸入盆中,黑丝入水,盆水沸腾,黑黄交织,暗黄色烟气四起。
不一会盆里的水将要见底。
“再来”老方丈喊道,僧人又抱来一盆。
老方丈迅将手掌转移至满水盆中,反复多次,手掌黑丝慢慢褪去,直到恢复原来的颜色。
老运气于双手,仔细检查了一番,见无大碍,才缓缓的舒了口气。
瞧见满屋的空盆,心里也是骇然。
双掌合十,看向程不悔,之前身上的冷气荡然无存。
看着程不悔满是疤痕的后背,老方丈眼神复杂。
老方丈看着一旁的僧人点点头。
僧人回礼走向程不悔,为程不悔穿拭衣服。
“阿弥陀佛”老方丈闭眼沉入打坐中。
翌日清晨,阳光穿过薄雾,照射在院子中,今天应该是一个好天气。
阳光照射进屋内,卓馨莹眼睛不适的动了动,慢慢睁开了眼。
缓了好一会,待眼晕散去,仔细打量着房间,一扭头,看到了趴在窗边睡着的卓琬凝。
馨莹大惊的捂住了嘴,见四下再无他人,便悄悄的起身,穿鞋小心翼翼的走向房门。
突然,手腕感觉一紧,扭头一看,一个银丝不知什么时候系在手腕上。
随着脚步越收越紧,银丝的另一端系在卓琬凝的胳膊上。
琬凝感到异样,抬头一看床上无人,再一看便是偷着走向门的卓馨莹。
见姊姊醒来,惊惧的撕扯银丝,可能是太虚弱了,半天也弄不开。
卓琬凝站起身来,叉腰在一旁看着,馨莹见逃不了,双眼一闭,捂着头道:“姊姊,我头晕”。
琬凝没有好气的用力一拉银丝,一把抱住扑过来的馨莹,反手将馨莹按坐在窗边。
严肃的看着,馨莹尴尬的微笑道:“姊姊,我饿了”。
琬凝将手中银丝解开,端坐在桌旁,和蔼道:“不急,饭一会就送来,现在我有几个事情想跟你核实核实”。
馨莹尴尬的呵呵笑着。
程不悔的身体微微抖了抖,脑海里的黑暗快褪去。
眼眸处感到刺痛的亮光,心神走遍全身,只感到双腿没有了知觉。
努力的睁开了眼,看到自己盘坐的双腿,却没有任何知觉。
搬开双腿,用力敲打。
“程施主,稍安勿躁,你的腿可能盘坐时间过长,只是麻木了,一会就缓过来了”老方丈退出禅坐说道。
程不悔仰头出了一口浊气,缓缓道:“大师,我盘坐了多久”。
老方丈并未答话,关切道:“程施主,你的伤感觉怎么样”。
程不悔扯开前衣,见胸口黑色斑纹已消散,略微思索,欲起身行礼。
突然整个人上身一歪,失去着力点,险些掉下床来。
老方丈赶忙起身,挥挥手,一旁的僧人去扶程不悔。
然而,程不悔像定住了般,难以起身。
老方丈无奈道:“阿弥陀佛,程施主,你长时间盘坐,加上伤势颇重,气血不通,腿困脚麻,先不要着急起身了”。
摆了摆手,在僧人的搀扶下坐在了窗边,程不悔脸色灰白的看向老方丈颤抖道:“大师,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老方丈听出异样,赶忙来到床边,搭手诊脉,大惊道:“程施主,你的内力”。
程不悔痛苦道:“我感觉不到我的劲气”。
老方丈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慢慢的老方丈缓过神来。
“程施主,稍安勿躁,待我去去就来,说罢,领着僧人出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