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看着前行的方向,似乎是金陵城。
昨晚这帮人刚从城中劫持青青飞奔而去,今早又飞奔赶回,景文更感困惑。
马队中即没有奉浉,也不见青青的马车。
景文大感不好,劲由心生,陡升脚力,追随马队而去。
金陵城墙模糊的出现在眼前,此时的景文牙冠紧咬,额头青筋一根根暴起,脚下的度却在下降,直至马队消失在视野中。
景文跪倒在地,鼻涕口水控制不住的往下流,大口喘着粗气,显然体力已至极限,好在知道马队是奔向城内,不至于再丢失了寻找的方向。
想至此,景文两眼一黑,昏倒在草丛中。
马队夙夜兼程,赶到了金陵城外,此时,未到城门开启时辰,望着紧闭的大门。
副官张禾马鞭一挥,马队侧面奔出一人一马,来到门前大声拍打了城门。
震耳的响声城内数十米都可闻,不多时便有了回应。
城楼上一哨兵打着哈欠走了出来,大骂道:“哪个不长眼睛的东西,打扰了爷的美梦,未到时辰胆敢叫门,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哨兵伸头一瞧,一群人黑衣棕马,挎刀执鞭,怒气冲冲,顿时紧张起来,一边大喊:来人啊,一边顺着城楼向下跑去。
不多时,一队士兵窸窸窣窣的来到城墙上,领头之人明显与身后众人大半不同,领头者扫了一遍马队,沉声道:“来着何人!”。
敲门之人勒紧缰绳,从腰间拿出一牌子,伸向领头者,领头守卫定睛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守城多年,令牌图谱自然是熟识的,此令牌一出,便知是皇牌,皇城专用,马队大有来头。
只是不知为何在此时持皇牌闯关,不敢再想,领头守卫拱手道:“小人是金陵城守值守长,小人眼拙未识得大人,可否待小人禀告城府大人前来迎驾”。
副官张禾,挥手道:“不必了,开城门”。
领头守卫不敢怠慢,安排开城门,领头守卫冲忙赶下城墙,拱手要迎接。
马队进城,未有减,绝尘而去。
领头守卫衣衫被疾风吹乱,面露苦涩,未敢抬头,待马队远去,方才急忙安排城守去报告城府大人。
马队沿主城道直奔金陵府衙。
隆冬清晨的街道,难遇半个行人,不多时马队已到府衙门前。
一人翻身下马敲门,门内传来不耐烦的声音。
吱的一声,门开探出一人,交谈数句,府门大开,马队鱼贯而入。
府衙议事厅内,张禾闭目上座,身后两人脸色肃重,带刀执卫,上茶的仆人不敢正眼端看,放下茶盏,急欲离去。
“慢着,告你家大人,备膳喂马,越快越好”张禾闭眼道,突然的话语,差点吓掉仆人手中的托盘。
仆人躬身答是,正在这时,厅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张禾睁眼,看到一挺拔身躯进入厅内,拱手道:“在下金陵城府尹米诚”。
张禾起身拱手道:“内阁张府副官张禾,今奉命入府有事相议”。
听闻名号,府尹米诚心头一颤,张府主事内阁总领张彩,当今的国丈,皇上身边一等一的红人。
在当今的大隆王朝,权势滔天,翻手云雨。
米诚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张府的家臣会在这样一个清晨,来到他的府中。
更不会相信,有什么事情会与他商量。
随即恭敬道:“不知张大人今日到此,有失远迎,还望海涵”。
张禾摆出请的手势,待米诚坐下,道:“今早叨扰,却有不妥,但事情紧急,还望米大人见谅”。
米诚道:“大人客气,敢问大人是何急事,我府能为大人做什么”。
张禾面露难色,沉思道:“想请米大人借千亮黄金急用,事出有因,公务在身难以严明,还望见谅”。
说着,张禾拿出一个令牌,放在桌上:“米大人,此乃皇城令牌,我暂且压在府上,待我回府拿黄金来换”。
米诚初听话语已震惊不已,再见令牌,更是不知所措,紧握扶手。
缓过神后道:“张大人,您说的很简明,我也听得明白,既然公务在身,我也不便知晓,可是,千两黄金并非小数,家中更是未有百金,我如何能拿的出这千两黄金”。
张禾点头道:“米大人,您说的情况我自是知晓,胆敢提出千两请求,是希望大人能帮助筹措,而且要越快越好”。
米诚听闻,差点哭出声来,这哪是商量,估摸着我哪里得罪了张彩,这是来要我的命了!
见米诚半天没有说话,张禾有些着急道:“米大人,这样的请求确实有些唐突,我不强人所难,劳烦大人帮我召集城内的商贾巨胄来府中一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