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还是陷入了苦战。
蒙面人翻身避开银枪,环看四周,现并未出现理想中的画面。
眉头一拧,一声轻啸,路两旁人影闪动,不知数量的黑衣人杀入马队。
奉浉见状,提枪横扫,挡开身边黑衣人。
跃入半空,攥枪猛刺蒙面头领,蒙面人轻点地面,急后撤。
没入人群中,奉浉一击落空,转体回到地面。
黑衣人如潮水般涌来,围住奉浉,只守不攻。
另一边落入下风的侍卫们,慢慢围拢到了马车旁,使得马车很扎眼的显现在众人眼前。
蒙面人眼前一亮,猛的一挥,黑衣人将马车团团围住。
奉浉见马车被围,心急如焚,却又突围不出,忙喝道:“壮士且慢!”。
奉浉的喝声雄浑厚重,众人也是一滞。
蒙面人见状,从人群中走出,轻蔑道:“怎么,死到临头,要求饶了?你也不用求饶,我们只劫财,你乖乖的把金银细软交出,其他好说”。
奉浉听言,轻出一口气,道:“壮士为财无可厚非,今日被围,我等也没什么好说的,我等把随身财物捐出,放我等走可否”。
蒙面人未理睬,一边走向马车一边问道:“马车内何物?”。
奉浉见状,忙道:“壮士且慢,车内为我家眷,受不得惊扰,万望壮士海含”。
蒙面人嘿嘿一笑,道:“咦?还有女人,那就得另说了”。
黑衣众人跟着嘿嘿的笑着。
奉浉眉头紧皱:“怎么个另说,我劝你不要有别的想法,我和我手下这几十号弟兄,如果拼个鱼死网破,只怕你们也受不得,你求财,我给钱,往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蒙面人瞧了瞧周围,倒地的黑衣人明显比锦衣侍卫多的多。
蒙面人看着奉浉道:“废话不多说,你们的钱财留下,车上的女人留下,放你们回去,拿钱来赎人,三日不来赎人,你就别想再见到你们家眷了”。
奉浉欲言,蒙面人挥斧横在面前,道:“这不是你讨价还价的地儿,说保你家眷三日,定保你家眷三日,不会让她们少一根头”。
“你若再废话,杀了你们这些酒囊饭袋,抓你家眷压寨”。
奉浉怒火攻心,思前想后,答道:“壮士,我可以拿钱赎人,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我留下,让我的人去筹钱,你若不答应,那我就只能以死相拼了”。
说罢,奉浉一把扯下披风,擦拭银枪上的血迹,决绝的盯着蒙面人。
马车边的侍卫也扯下披风,用披风将器械紧紧捆绑在手中,恶狠狠的盯着周围的人。
一个黑衣人突然大吼道:“老大,别听他的,让我们撕碎他们,再分了他的家眷”。
四周的黑衣人应和着,蠢蠢欲动,蒙面人挥手道:“慢着”。
对着奉浉道:“只能留下你一人,三日内带一千两黄金来换你和她们的命”。
奉浉怒吼道:“一座府衙一年才多少两黄金,你这千金如何能在三日内筹到”。
黑衣人嘿嘿一笑:“一般人是筹不到这千金,可你是官,你一定有办法,而且我们抢了官,以后还不指定怎么样呢,这点金子算不得什么”。
“你若再废话,我去搬来弓箭,把你们射成筛子,到时候你想筹也没机会了”。
奉浉咬牙道:“好!副官,你跟众兄弟回去筹款,我在这等你们”。
侍卫中一人拱手应答,再无多言,领着众侍卫骑马离去。
寒冬的清晨,朦胧的太阳未带来丝毫的暖意,反而阴冷的让人冻手冻脚。
奉浉持枪来到马车前,牵住马的缰绳,听着逐渐消失的马蹄声。
奉浉的心也跟着沉重起来。
蒙面人挥手,黑衣人将马车围在中心,一人过来缴了奉浉的枪,欲用黑纱巾蒙住奉浉的眼睛。
奉浉欲反抗,来人喝道:“这是规矩”。
无奈奉浉蒙眼捆绑被扔上了马车,一黑衣人吼道:“返!”。
奉浉一听,心中一惊:这要去哪,筹到钱如何赎人,心中疑问已无人解答。
青青与惜婷听着车外渐渐没了动静,一番嘈杂的对话也不甚清晰,正准备着偷偷看看窗外。
谁知咚的一声,一个人被仍到了车里,着实吓的主仆二人不轻。
缓了缓才瞧清楚是府领奉浉。
二人赶忙扶起奉浉,解开了捆绑,奉浉摘下眼布,瞧见二人拱手低声道:“二位莫慌,只要奉浉在此便不会让二位受到伤害”。
说罢,奉浉移到车厢前端盘腿坐下,不再说话。
青青与惜婷相视而疑,惜婷摇了摇头。
青青未再追问,主仆二人在厢后端坐,肃静中唯有车轮的咯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