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拉着李承泽向花丛中走去,坐在地上满目欢喜地看着小羊羔吃花。见小羊羔吃得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范闲顺手摘了一朵放入口中,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好吃。谁知他只是轻轻一咬,口中便泛起一股酸苦的味道,连忙呸地一口吐了出来,说道:“人兽有别。”
李承泽像瞧傻子似的白了他一眼,正欲说什么,忽听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还伴随着火光。
“有人来了!”范闲脸色一惊,连忙将拽着李承泽趴到在地,李承泽顺势将小羊羔也抱入了怀中,生怕它一身白色的皮毛将人引了过来。
“大半夜的,怎么会有人呢,你是不是听错了。”一道声音自耳边响起,靖王府中的两个家丁听到后院的动静提着灯笼前来查看。
“我听得清清楚楚。”另一人说。
“这里是世子府,何人敢造次,兴许是野猫啥的,咱们先分头看看吧。”
两个家丁在院中开始走动检查。范闲与李承泽恰是面对面躺着,范闲笑着冲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不要出声,李承泽点了点头,脸上止不住地笑。
“刺激吗?”范闲动了动嘴唇,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冲李承泽扯着嘴型问。
李承泽笑得眼睛快完成了两道月牙,贴着他耳边轻声说:“真刺激。”
范闲从未见李承泽开心成这样,更没有发现原来他笑起来竟是这般勾人。他的两只眼睛在月光下透着熠熠的光,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或许是刺激又或许是害怕的缘故,他的脸颊微微发红,恰与头顶的一朵红花相衬,叫范闲的心跟着扑通扑通跳了起来。
花园虽美,可李承泽更美。
范闲的眼睛直勾勾地落在李承泽脸上,眼底燃着熊熊的烈火。李承泽与他猛地对视,竟被他看得脸颊发烫,呼吸一瞬间都跟着停滞。
听着那两个家丁离去,范闲终于忍受不住,一把将李承泽按在地上,热烈而粗暴地吻上了他的嘴唇,伸手向他的衣服下探去。
“范闲……这里不行……”李承泽还念着这里是靖王府,神情有些慌乱。
“刺激,便刺激到底。”范闲沉声说道。
二人身上皆穿的夜行衣,很轻松便将身下的裤子解开。小羊羔已经被丢至一旁重新啃起了花,二人犹如干柴遇烈火,身子迅速纠缠在一起。
“李承泽……李承泽……”范闲不断唤着李承泽的名字,肉刃似剑在他体内横冲直撞。紧致的肉壁将他的性器狠狠地夹紧,叫他需使出十足的力气才能探至李承泽身体深处。
李承泽嘴唇大张着发出连续不断的喘息,脸颊彻底变成一片绯红。
“李承泽……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
李承泽哭了出来,因怕引来下人,只能极力压抑着自己的声音,他紧抱着范闲,边哭边说:“范闲,我也爱你,跟你在一起我真的很开心。”
“往后我每日都会叫你开心的。”范闲心疼地将他的眼角的泪水吞下。
不论与范闲做了多少次,李承泽的身体始终难以承受对方的攻势。肉刃刺入身体撞上那块颤栗的腺体,李承泽的手登时在在范闲后背上抓紧,泪珠像是失禁一般地往下流淌。他的性器也随着范闲的挺动在身前晃动,肠肉在肉刃的进攻下不断绞紧。
“啊啊啊……啊……范闲……范闲……啊啊……”李承泽头皮发麻,双目失神,主动握住自己的性器开始上下套弄。
“舒不舒服?”范闲问。
“嗯……”李承泽点了点头,清晰地感受着范闲的器物一点点撑开自己的甬道,毫不怜惜地撞上敏感之处。
“啊啊啊……啊……”李承泽骤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哭叫,范闲一惊急忙捂住了他的嘴,见没有人被引来才慢慢松开。
“范闲……我好舒服……我好舒服……”李承泽整个人陷入一种近乎崩溃的状态,被爱人抚慰的感觉叫他只想就此沉沦。他的肚子都被顶得微微向上凸起,肉刃像是要穿透他的身体从里面破土而出。
李承泽撸动性器的动作不断加快,性器在他的摩挲下变硬变胀,囊带里的东西叫嚣着想要往外发泄。
“范闲……我要射了……我要射了……”李承泽哭声加剧急促地说。
“乖,都射出来。”范闲吻了吻他,主动握住了他的性器帮他抚慰。
指尖轻轻划过龟头,李承泽身子先是绷紧,而后便“啊”的一声,一股接一股的精液自尿孔喷出,身子弓起开始剧烈地颤抖。
“唔唔……唔唔……唔……”他咬住自己的胳膊控制自己不发出声音,泪水却像是洪水一般往外倾泻,眼睛哭红哭肿,叫范闲看着一阵心疼。
范闲跟着难受得落了泪,将他拥入怀中唇齿交缠在一起。
“李承泽,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他们拥吻着滚在花丛之中,将望月生长的花朵压碎碾入泥土。
一片乌云将自远方来将月亮遮住,整座王府陷入黑暗与死寂,静得只能听到二人的喘息与呻吟。
忽然间,范闲感觉自己脸颊似乎被什么东西打湿,他抬头向上望去,只见纷纷扬扬的雨珠自空中落下洒向大地,打在花上,打在地上,打在他们身上。
“下雨了。”范闲意欲起身。
“不要,不要走。”李承泽兀地拽住了他,雨水打在他脸上,与眼底的泪水交汇成一片。
范闲愣了愣,而后疯狂地笑了出来,整个人的身子也随之在不断地颤抖。
“李承泽,今天就疯到底!”
大雨几乎是顷刻间便自夜空倾涌而下,雨水冰凉,可他二人身上却燥得发热发烫。雨水掩盖了这世间一切的声音,他们扭着身子,在地上疯狂地翻滚交缠。
范闲将李承泽压在身下,双手撑着地面,借着雨水的润滑将肉刃一下接一下刺入李承泽的身体,在穴口那里溅起片片水花。
“范闲……范闲……”李承泽终于痛痛快快地哭了出来。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想哭,是因为这一场欢爱叫他痛快过瘾,还是他往后再没有机会能像现在这般疯狂,又或是他舍不得范闲,赏花大会之后,他们便要就此阴阳两隔。
虽然雨水与泪水混在一起,可范闲一眼便看出了他正哭得撕心裂肺,悲痛欲绝。
“李承泽,别哭,别哭。”范闲停下身下动作将他抱紧,大雨倾盆,范闲只能提高声音贴着他耳边说:“所有的一切都会过去的,不论发生什么我都站在你这一边,你想争皇位我就尽我所能帮你,你想做闲散的王爷我便同你日日风花雪月。”
“范闲,若是我死了,你会一直记得我吗?”李承泽哭着问。
“你说什么傻话!你怎么会死!”范闲的眼神在雨中透出怒意,挂在睫毛上的雨珠一滴一滴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