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眠,第二日楚秋池顶着两个黑眼圈靠在厨房门口,打着哈欠。
他昨天晚上想了好多事情,困死他了!
可是怀时一大早就跑过来喊他,说是要出去逛街?还说要去看什么祭神会,可那不是晚上的吗?现在去应该也没有吧?
他看着还没亮的天,心里疑惑,这个点去逛街?想疯了吧?
城里他们确实进不去,但是镇上还是可以去的,怀时不知道怎么和陈家那两兄弟商量的,他们竟然也打着哈欠站在院子里。
陈浪递给楚秋池一个饼,哈欠连天,“兄弟,快吃了吧,一会儿你还得跟我们一起去浇水呢,哪里没河,我们可有得忙了!”
楚秋池正准备去接的手一顿,浇,浇水?浇什么水?他看向怀时,果不其然,怀时站在菜地前,一脸歉意的看着他。
楚秋池顿时吓得睡意都没了,握着拳头气势汹汹的向怀时走去。
“怀!时!”他咬牙切齿的声音传入怀时耳里,怀时一哆嗦,脖子立马缩短一截。
“爹··爹·····”她的声音有些颤抖,面上一派心虚之相。
楚秋池走到怀时面前,正准备扬起手打下去。
怀时已经闭着眼睛准备受罚了,却没感觉到,她倏地睁开眼,就见陈母正按着楚秋池的手。
“哎呀,这位大兄弟,别动粗啊,小姑娘可打不得,又不是那些个皮猴,随便打都成,别动粗,别动粗!”陈母说着,还瞥了一眼陈浪陈思。
陈浪陈思:咋?躺着还中枪,躺平吧,还站着干嘛?
陈母又接着说,“你日后一个人带着怀时,总得做些事情,就当练习练习,提早适应嘛!”
楚秋池闻言,扬着的手放下,另一只手的拳头也松开,心里还是有点烦,他长那么大也没做过这些事啊,幻境里谢钰倒是做过,但又不是他,又不一样。
而且,怀时是器灵,打她她也不会痛,反倒是他会痛,现在反倒是他像个施暴者了,这都是些什么事情啊?
见楚秋池放下手,怀时躲在陈母的背后,还对着楚秋池吐舌头,扮鬼脸。
看着怀时有些幸灾乐祸的表情,楚秋池一阵无力,不,还无语,他传音给怀时,气急败坏道:“你!完!了!”
怀时现在有陈母撑着腰,罕见的耍起小脾气,传音给楚秋池:“略略略”
楚秋池:······
不想理怀时,他直接转身走向陈浪,从他手里夺过饼,塞进嘴里,恶狠狠地撕下一口,脸上的肌肉用力到面部有些狰狞。
怀时看着他吃东西的样子,这才想起,好像是她死皮赖脸跟着楚秋池的,她做得好像确实有点过了,主人那细皮嫩肉的样子确实不像是会种地的。
她小心翼翼的传音给楚秋池,“主人,对不起,是我任性了,对不起对不起!”
楚秋池是那种随便两句就可以收买的人吗?当然不是!他没理怀时,依旧吃着饼。
这时,陈家两兄弟拿着桶和扁担放到院子里,揶揄的看着楚秋池。
楚秋池明白他俩的意思,走过去提着挑起扁担,斜眼看怀时,然后走了。
陈家两兄弟也跟着他出去,怀时则是提着一个竹筒一起出门。
陈家两兄弟先是带着他们去河里挑水,然后才带着他们去地里。
那快地实在半山腰,将那两桶水挑上去可差点要了楚秋池的老命,楚秋池甚至想把担子丢给怀时,她的力气可比他大多了。
不过他转念一想,其实他也可以试着锻体,刚开始来的时候他可不就是在苦恼原身的身体太脆,战斗力不强吗?现在刚好有个绝佳的提升体质的机会,何不拼一把呢!
这样想着,他挑水都积极不少,度虽然跟以前差不多,但整个人看着有朝气多了。
他拼命干的样把陈思和陈浪吓住了,他们呆愣着看向怀时,问:“你爹,他没事吧?”见过疯的没见过这么疯的!
怀时淡定的摇摇头,“莫担心,我爹他正在练功,你们以后见他疯多担待担待他哈!”
陈思陈浪:这一家怕是没几个正常的吧?溜了溜了!
两人迅挑起扁担,快往下跑。
至于怀时的安危?不需要他们担心,毕竟是从上面来的,多多少多都该会点本事吧?
一整个早上,他们都在河和土地这里来回跑,到最后,陈家两兄弟已经累趴下了,楚秋池双腿打颤还在挑。
陈浪躺在石头上还看着楚秋池来来回回的身影,不自觉竖起大拇指:“牛!”从来没见过这么造自己的人。
又挑了一次水回来楚秋池终于撑不住了。
他将桶放下就直接坐在地上,不顾形象的用袖子擦额头上的汗。
怀时将竹筒递给他,他看也没看就接过,“咕噜咕噜”喝下去。
等他喝好,将竹筒给怀时时,怀时还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手抖。
躺着休息还一会儿,楚秋池由衷感叹,能干农活的果真不是一般人,太厉害了!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皆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