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瑜起身把变得巴掌大小的疾风托在手里,走到楚秋池的旁边,将疾风递给他。
楚秋池接过疾风,将疾风放到肩膀上,又听到裴瑾瑜说:“疾风性子有些急躁,你让它昨完事尽量给它弄些吃的。”
楚秋池点头“嗯”了一声后,就走了。
玉随看到楚秋池走了,赶紧进来,他走到石桌面前,双手撑在石桌上,向已经坐下的裴瑾瑜逼问:“快说!你灵魂上的伤究竟是怎么伤的?”
裴瑾瑜:“……应该是在无尽森林吧,对了”裴瑾瑜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一条虫子,递给玉随,接着说:“你看吧。”
玉随接过那条虫子放到手心,翻了好几遍,直到那条虫子受不了了把自己蜷缩在一团,才说:“幻海银蚕?”
裴瑾瑜点点头。
他将虫子扔给裴瑾瑜,将手里的细粉擦掉后,说:“你怎么不看看它编的梦?”
裴瑾瑜接住幻海银蚕,将它收好后才说:“它不让我看。”
闻言,玉随总感觉裴瑾瑜的语气有些委屈,但又像错觉,他的佛珠再次出现的手里,他把玩佛珠良久后才说:
“幻海银蚕是已经绝迹的物种,怎么会重新出现呢?”
“不知道。”
玉随一听到这句话就来气,顿时开骂:“你不知道,不知道个屁,天天不知道不知道,问你啥你都不知道,你还知道什么?”
裴瑾瑜:“……”他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吗?怎么骂他?
裴瑾瑜看了玉随一眼,说:“不知道。”
玉随的气本来要消了,听到这句话顿时火气上涨,怒目圆睁,吼道:“裴!瑾!瑜!你tm脑子没病吧!又是不知道!今天,老子不打你一顿老子不姓玉!”
说着,他手里的的佛珠突然断了线,一颗又一颗佛珠围绕在裴瑾瑜的身边,接着佛珠金光大闪,往裴瑾瑜的身上扑去。
裴瑾瑜一挥袖,那几颗高旋转的佛珠就到了他手上,他坐在蒲团上,石桌上出现一个盘子和一根绳子,他从善如流的开始穿佛珠。
边穿他还边抬头问玉随:“怎样?心情好多了不?”
玉随顺势坐下,将裴瑾瑜手里的绳子抢来,自己穿,“好多了,真的是,天天被上三宗那群人围堵,烦死了,关键还不能打!打了小的来老的,老的不行还有更老的!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嘛!”
玉随将佛珠穿好,继续把玩佛珠,只是脸上的表情要多难看多难看。
“唉!”
玉随眼睛突然一转,停下正在把玩佛珠的手,说:“要不,我来你们宗门?”
这句话刚出,他立马摇了摇头,“不行不行,楚秋池这个商人,他在的话我肯定日日被压榨!得想个去处。”
裴瑾瑜突然开口:“你可以来试试,我师弟他最近变了不少。”
玉随:“你怎么确定他不是在做戏呢?”
“额……”裴瑾瑜摩挲着红绳,又说:“直觉。”
玉随闻言,无语至极:“……我信你个鬼哦,你的直觉,我还不如信我算的命!”说着,他还从储物戒里翻出一个龟壳和几个铜板,摆放好就开始算了。
裴瑾瑜静静的看着他表演,又说:“我的直觉还是很准的!”
“切!”玉随一个白眼翻上天,手里动作不断。
那四枚铜钱被他抛到石桌上,他俯着身盯着卦象看了看,末了,还拿出一本书对这卦象看了一遍。
“怪哉怪哉!”像是不相信卦象一样,玉随不死心的又算了一遍,最终才将算卦的东西收好,对着裴瑾瑜说:“给我收拾一座峰出来,我过几日来。”
裴瑾瑜看着玉随那一副似哭又不想哭的表情,狐疑的点了头。
“你的卦象是可以留在锦阳宗?”裴瑾瑜问。
玉随顶着一双通红的眼睛,倔强的看着裴瑾瑜,说:“是啊,我算了好几遍的,你让我怎么活嘛!就因为这个破修魂术,天天不是在被找就是在被找的路上!”
“现在好了,不用被找了,但是又掉入狼窝,天天看到楚秋池那张脸,我会吃不了饭,睡不着觉的!”
裴瑾瑜一脸无语的递了张纸给他,静静的看着他疯。
玉随接过裴瑾瑜的帕子,在脸上随便擦了两下,又继续哭诉:“我不管我不管,你必须给我弄个好的峰,不住好一点安慰不了我受伤的心灵!”
“哦。”
哪料到玉随突然拿着帕子往裴瑾瑜的身上打,还强词夺理:“你哦,你哦,你就是不在意我,敷衍我!”
这次裴瑾瑜没有再说话了,他怕一个不注意再次引火上身。
等玉随的情绪泄完了,裴瑾瑜才缓缓问道:“你一开始就准备来锦阳宗的吧?”